安仁侯府,江夏青捏着刚刚收到的纸条,沉默良久,伸手将纸条丢尽火盆,待其燃烧殆尽,拿起火钳将灰捣散。
坐在他对面的陈槐见状好奇,却不敢多问,只是微微垂首低眉,静静等待。
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热茶,江夏青看向陈槐:“到哪了?”
陈槐立刻回应:“到窦相乞骸骨一事了,据窦相要在后日朝会上第三次请辞,好像是要等官家当众挽留。”
江夏青嗤笑一声:“真!”
“还望相公指点。”
“比可能确保子一定会再三挽留?”
“有马如风在,窦相等缺知官家心思。”
“人心易变,况子乎!”
江夏青微微摇头,伸手指点着陈槐:“此乃比之所败也,汝欲入两府,当引以为戒。”
陈槐连忙恭声应下。
之后又语气迟疑地问道:“那这次,窦相必败无疑?”
“必败无疑。”
江夏青态度坚定。
“如果马如风明日不能服子,魏仁浦拜相再无疑议,窦伯菁能主动请辞,已经算是陈将明手下留情了。”
见陈槐认真仔细地倾听,江夏青态度稍微放好一些:“我会上书,请求将政事堂四名大学士定为常制,如若能成,参政必将空出一个位置。
“你这几日多去联络部寺主贰官,我只能在两府讨论的时候支持你,能不能成还要看你自己。如果我请辞之前没能把你推上去,就等则平稳住开头这半年再。”
陈槐闻言,连忙起身行礼:“槐定不负相公所望,日后定会好生辅助则平贤弟,不叫贤弟在两府孤立无援。”
十月戊申,辰初,魏仁浦入宫求见子。
辰时三刻,魏仁浦出。
辰正,敕令至翰林院,令拟《授魏仁浦同平章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