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听一连串的声音答道:“使君乃是江陵人士!”
好了,一个阆州人,一个江陵人,一年多以前甚至不是一个国家的,自然谈不上什么亲戚关系。
陈佑没给他们太多思考时间,立刻又抛出两件事:“明日府衙会将本次中者答卷张贴出来,诸生可自比之,看诸考官判卷是否公正。”
说着,他目光转了一圈:“只是今日之事诸多蹊跷,稍后我会安排人仔细问询,还望诸生好生配合!”
说罢,也不管这些人是什么反应,直接转身进入府衙大门。
至于这幕戏的主角陈昭汶,依然处于昏迷状态。
眼看场面有变,赵振宇连忙从张锡五人手中收回答卷,一路小跑进了门。
赵振宇进门时,陈佑似乎正在向刘河吩咐什么事,隐约能听到“严查”、“审讯”、“绝不”之类的词,似乎还提到了法曹!
心知这不是自己该打探的,他十分知趣地往旁边走了走,等着陈佑吩咐完。
“姓名。”
“高多福。”
高多福有些紧张地看着对面两个身穿黑色劲装的人。
他的伤的不重,但为了省医药费,主动跟着府兵军汉去到军营。
跟他想的不一样,对他这种伤势不重的人,只提供免费诊断,不提供免费药物。
所以他拿到药方就准备离开,没想到被这两个人在军营门口堵住,带进了现在的这个小房间。
门外是看守的府兵军汉,门内只有这两个不苟言笑的家伙,还老是重复问一些简单的问题,高多福觉得是不是自己打的那个人没救活?要不要主动一点,坦白从宽?
“年龄。”
“二十。”
抬眼看了看那两人,一个人在记录,另一个在比对之前的问题。
高多福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咬了咬牙,正要开口坦白,突然听那人问道:“给你的钱放哪了?”
“啊?”
莫名其妙的问题让高多福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呃,什么钱?我听错了吗?”
对面两人仔细看了看他,好一会儿,其中一人才道:“伤怎么来的?”
“被人打的,不过我......”
“不需要解释,回答问题就好。”那人无情地打断高多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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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十多个问题之后,高多福终于说出被自己打的那个人了:“因为他说自己没中是因为考试有问题,然后好多人都赞同他的话。”
听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罕见地没有打断高多福的供述:“然后又有人说那个叫陈......陈......呃,昭汶!对,叫陈昭汶的,能考第三名是因为他是陈使君的儿子。去年夏天我见过使君,使君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有儿子!他们这么污蔑使君,我一时气不过,就上去打了最开始说话那人。”
说到这里,高多福满是汗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话语间带了一丝慌乱:“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要不是他那么说......”
“这事会由我们来判断。”审讯的两人打断高多福的话,“你打了他几次?”
“两次,真的就两次,我没想到他......”
“打完之后你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