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韩芯儿的一句话，将我拉回了现实：“表哥，人已经没了，何必还要触景生情呢。”

我转头看了韩芯儿一眼，虽然不愿意接受，但是不得不承认，人确实已经没了。

“当初列战对付我的时候，说只要我留下她，他就放我走，那个时候小怜紧紧拉着我的袖子，担心我离开她，却没想到，却是她离开了我..........”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

男人流眼泪可耻么？一点都不可耻，应该说是可怜才对，特别是想哭还要强忍着的男人，更加可怜。

韩芯儿很怪异的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对一只鬼物为什么这么看重。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田叔和药门门主，乃至老头，谁又不是这样觉得呢？

他们都以为小怜是我养的鬼物，实力强大，死了纵然可惜，但是也不至于让我如此伤心，都觉得没这个必要。

如果不是我一再要求，小怜的尸体根本不会被这样保存起来，或许早就变成一堆骨灰，随便找个地方掩埋了。

“你不明白的，如果可以，我宁愿死去的是我。”我说着，将我和小怜第一次遇见，和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都讲了出来。

韩芯儿并没有打岔，相反，她听得很入神，一双眼睛也满是惊讶的神色，显然没想到我和一只鬼物还能发生那么多事。

等我讲完，我看到韩芯儿看向小怜的目光明显变了，有些泪眼朦胧起来。

“没有想到，你们之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的母亲竟然是我们药门的前辈。”

韩芯儿惊奇的说道，小怜的母亲叫慕飞仙，而药门这一脉便是姓慕，小怜的母亲自然是药门前辈，何况她本来就是葬魂阁的掌门。

“你们口口声声说她是一只鬼物，可是鬼物又如何？我进

入葬魂阁，处处遇到的都是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有些人明着一副和你很好的样子，暗地里却想方设法算计你。

可是小怜呢，我只不过帮了她一次，她便一直跟在我身边，救过我无数次，她是鬼物又如何？

到现在，我已经说不清，到底是人有情，还是鬼更有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