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宏亮的声音传来:“安乔啊,过几天我朋友在巴黎有个画展,我要出去一趟,大约走十多天,你画像的事要不然就这几天来找我,要不然就等我半个月以后回来再说。”
他又补了一句:“你最好是这两三天来,我回来后万一再生出别的事儿呢?”
安乔巴不得呢,连忙说:“那我今天去不知您有时间吗?”
“那还说啥,赶快过来,我把地址发给你!”
要说这岳蔽云在艺术家里还真算是个另类,说话办事从不拖泥带水,为人豪爽,不拘小节。
安乔特意换了件旗袍,岳蔽云有很多这种风格的画,安乔自己也喜欢。
到了岳蔽云的画室,岳蔽云连一句多余话都没有,只夸了句这件旗袍很配安乔,就把安乔摆在一张不知哪个年代的太师椅上,准备作画了。
岳蔽云作画的派头可不是白全仁之流能比得了的,他在这边和安乔谈姿势、眼神等方面的要求时,学生们已经把画架、画布、调色板等工具全准备好了。
安乔完全没有聊天的机会。
摆好了架势,岳蔽云对安乔说不要太拘谨,不需要像木头人那样一动不动,反而会没了生气,可以说说话什么的,累了可以调整一下姿势。
等开始作画时,虽然岳蔽云一直不时地和自己说话,安乔却发现很难在这种轻松的闲聊中嵌入想问他的问题。
只画了一小会儿岳蔽云就停下了。
告诉安乔他突然来了灵感,安乔是现代女性,仍以那种他见长的民清风画不是不可以,觉得有些守旧,他想尝试一下新的风格。
“我想体现出一种现代职业女性于高雅中隐约可见的妩媚和性感,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说说?”
“岳老师,只要您有了灵感那一定行的,我听您的。”安乔笑着回答。
“快,换沙发!”岳蔽云一招手,几个男女学生瞬间就将太师椅换成了沙发。
按照要求摆好姿势后,岳蔽云端详来端详去,总是不满意。
“你这个旗袍多少钱?”岳蔽云问安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