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是晚枫的兄长,他既然是自罚,我应对他做个监督。”
“好吧,把三位公子带到书房。”
罗孚一脸疲惫的,让小厮将三人带去书房,暮云走在最后,他俯身捡起地上,那枚正面朝上的铜钱,一枚两面都是正面的铜钱,他朝着铜钱吹了一口气,一丝青烟飘浮在空气中。
“原来是水飞烟!有趣!”经过罗孚身旁时,暮云将手里中的铜钱,交给了罗孚道:“那名内卫看来有些调皮。”暮云的目光盯着,暮晚枫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丝讪笑,随后他出了大厅。
水飞烟其实是小孩子的玩具,是一种印有各种图案的小贴画,粘贴时只需几滴清水,便可将图案转移到,想要贴到的物体上。只需将其吹干,贴画上的图案即可变成青烟。罗孚将那枚铜钱收好,走出大厅向罗府外走去。
罗府大门处由四名内卫把守,罗孚迈出大门,转身看了看身后,回过身他的目光,逡巡在门口处的四名内卫,他对着靠近大门处的两名内卫道:“你们两个跟我走一趟。”
“是!”两名内卫安静的,跟在罗孚的身后,向南城的东边的新城区走去。
罗孚的书房内,案几上摆放了各种颜料,一张做工精细的羊皮纸,平铺在暮晚枫的面前,暮晚枫随手拿起狼嚎笔,对着眼前的云境地图,上下比量了一下,沾了些墨汁,小翼翼的在羊皮纸落了笔。
暮云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品着罗孚专为他准备的香茗。林放文这下可是闷坏了,从来不与风雅沾边的他,无法享受这种风雅的氛围,但又不能离开这间书房,无奈下他只好给自己找乐子。
他的目光看向了,坐在身旁一副文邹邹,正在品茶的暮云,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折腾折腾暮云,应该不妨吧,反正来罗府的目的,就是拖住暮云。
“我听闻暮大公子的丹青,乃云各州数一数二,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见?”
“林公子听何人所言?”暮云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看向正聚精会神,复录地图的暮晚枫。
“自然是……”林放文故意不将话说全,为了吊吊暮云的胃口。
“在下不善丹青,林公子口中之人,莫不是把我与晚枫搞混了。”显然暮云没有上套,林放文的这些小伎俩,暮云并不放在眼中。
“兄长的丹青,的确在我之上,怎可会与我混淆。”暮晚枫收了笔,转身面向暮云。
“晚枫你何时也学会,拿我打趣了?”
“兄长太过自谦,在云中你的墨宝,可是千金难求呢!”
“真的?即是这样,今日!我可要向暮大公子讨份墨宝。”说着林放文上前,拉起暮云。
“不不,真的不是我在自谦。”林放文将暮云拉到桌案前。
“兄长来笔拿好!”
暮晚枫将沾了墨的狼毫笔,放到了暮云的手中,暮云被两人赶鸭子上架,他的丹青虽不差,但也未到千金难求的地步。
“晚枫,你还在受罚,不要胡闹!”
暮云似是有些微怒,他奋力挣脱两人的束缚,但双拳难敌四手,被来人死死的架着,无奈之下暮云运起灵息,暮晚枫与林放文顿觉掌心灼热,遂松开了手,暮云顺势抽开自己的手臂,但手中饱蘸墨汁的笔却脱了手,向对面的云境地图飞去。
“啪”的一声,狼毫毛笔直戳到了地图上,随即是竹竿落地的声音,一大块墨迹在地图上炸开,如同绽放的烟花,三人一同无声的向地图看去。忽然从墨迹的地方一道强光射出,三人的身影瞬间,被强光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