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想到要将容家踩在脚底的事情,孟敬安不自觉的将背脊挺得更直了几分,他就这样冷漠的看着孟星谣向容凝行了跪拜之礼,算作是他们的告别。
孟星谣行完礼以后,她也从软垫上站起了身来,继而,她与孟敬安对视了须臾,却见孟敬安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孟星谣才是说道:“爹,我出嫁那天…我也已经没有娘亲了,我梳妆的时候,就让我一个人吧?”
出嫁的女子,原先是可以自己的娘亲为自己梳发,饱含着美好的寓意。只是她却是已经没有了娘亲,而且,她虽说是心中想要请嬷嬷来为自己梳妆,但是她又怕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以后,嬷嬷会因为与她有些关系,会让孟敬安牵扯到嬷嬷的身上去。
何况此时人少一些,她也方便做事儿。
孟星谣的眼神温温切切,好似也没有什么值得让人动怒的地方。
而孟敬安虽说是心中觉得麻烦,但是总归是要从他孟家嫁出去的女儿,在别人的眼中,他孟敬安可丢不起这一个人。
随后,孟敬安仍旧是用那般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孟星谣,“这个我自有安排,不用你操心。”
就算是她没有了娘亲,难道就不能让别人来为她梳发?
他总归还是要防着一手,要有自己信任的人,看着孟星谣上了花轿,他的心中才会觉得万无一失。
如此以后,他便是再也不用管自己的这个女儿了。
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孟敬安也是冷冷的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不过想起来接下来的事情,孟敬安的语气稍稍好了一些,“来,再跟我去个地方。”
孟星谣心中却是在嘲笑,不过脸上却仍旧是平平淡淡的,好似什么也看不出来一样。
很快,孟敬安则是带着她去了仓房里面。
仓房么?
孟星谣倒是没有想明白,孟敬安带她来仓房做什么?
而孟敬安吩咐下人让他们将容凝原来的嫁妆按着清单上的寻了出来,里面便是有着凤冠。
“出嫁的时候,戴着这个。”孟敬安让人将凤冠
呈了上来。
孟星谣瞧了一眼,这凤冠倒是由纯金制成的,但是上面的雕刻却是尤为精美,便像是了那凤凰于飞,跃然眼前。
经由下人呈上来的红色木托盘上是有一层红色的绒布盖着,之上才是放着这金色的凤冠,而凤冠的旁边,便是垂帘流苏。
垂帘流苏,则是挡在她脸前的,但这终究是如此设计,谁都能通过其看到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