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相见的人,千岁爷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边和长孙白熠打着官腔,还一边不做掩饰的讽刺。
这可愁怀了尚七。
我的爷啊,元青可能在人家手里啊!
虽说在手中的竹叶青是一道牌,可不能排除元青不在人家手里的可能性啊?
百里昧的讽刺长孙白熠权当没听见,眸子微垂,眼神都不曾赏给一侧的人,抬手端起了桌面的那只玉制双璃杯,淡淡抿了口茶水。
虽是如此,大厅内依旧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气势。
左振生头疼,看了看长孙白熠,又瞄了瞄百里昧。
这一个是璇玑至高无上神一般的国师,一个是性情残暴随心所欲的千岁爷,这两个人虽说常年不和却也没像今日一般这么光明正大的对上过。
尤其是千岁爷,就算再怎么讨厌国师大人,千岁爷也没有向今日一样摆在明面…
左振生忽然想到了千岁爷一开始便提到的摄政王,又偷偷的往百里昧身上瞅了瞅,心下就是一个咯噔。
这身衣裳早就不是之前的那一套,虽同样是墨袍,却反倒是更为华美,边角针线都是细细的金丝,复杂花纹也更为细致,精致细腻的不像话。
再加之千岁爷发梢微湿,仿佛沐浴后在此等候的模
样,顿时让左振生心头浮起了一个猜想——
千岁爷大概…是心慕摄政王?
作为过来人的他当年追他夫人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时时刻刻保证形象,尤其是在见心上人的时候…格外在乎!
而千岁爷和国师大人对持的模样,又好像的情敌?但看国师大人的模样却又不像,况且作为神一般清心寡欲的国师大人怎么可能动凡心呢…?
左振生有些不确定。
收敛了情绪,左振生擦了擦额角冒出的虚汗,一张老脸笑如菊花,率先打破了凝固的气氛,拱着手冲百里昧开口建议道:“启禀千岁爷。”
百里昧勾着猩红的唇淡淡扫了左振生一眼,显然心情欠佳并大有左振生说不出什么好的就将人拖出去凌迟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