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簇烟花,紧随其后的烟花便不甘示弱,一簇簇相继升空炸裂。其花式色彩,比之前世有过之无不及。争先恐后的绚丽彩光照亮整片夜空,犹如星辰坠落,映着顾潜色的白瓷面具,色彩变幻忽明忽灭。
别说其他人了,要不是顾潜和云袖月下幽会的画面先入为主,单这手笔,自己即便不会真的爱上他,恐怕也不会怀疑他对自己是真情的吧?要将自己换成云袖,怕是早就感动地恨不能生死相许了吧!
说起来,今日从马车到现在,顾潜和云袖连一个眼神交错都没,而且云袖的脸色比之前次,越发不好看,难道两人真的闹掰了?如果真是因为自己,那可真是……
忽然有什么东西飘到脸上。柳叶息捻到手里,低头看去,却是一片指甲盖大小,薄如蚕翼的金箔。再一抬头,不远处的半空中,满是飘飞的耀眼金箔。柳叶息整疑惑何处飘来的金箔,就见一直在前方水面翩翩起舞的少女们,手中不知从哪何处多出一提花篮。那金箔正是从花篮中抛出,扬扬洒洒飘飞起来的。一些映着彩色的烟火翻飞,一些抗拒不住地心的引力,落到水面,随着粼粼水光飘飘荡荡,最后缓缓沉入湖底。
星光,烟花,金箔,天上天下,相映成辉。
喝彩,灯火,歌舞,由远及近,盛况空前。
“这,也是许大师的主意?”璀璨的金光,映着头顶绚烂的色彩,裹着晚夜凉风,勾勒出一副令柳叶息也不禁目眩神迷的画面。
“倒也不全是,往年也有花祭湖神的传统,只不过用的都是各色花瓣。我见你最近同许大师走得亲近,便同他讨教过。许大师说,世间最讨姑娘欢心的花,有两种。一种是烟花,而另一种叫‘有钱花’。我思索了许久才觉得,此番勉强也算作是‘有钱花’了吧。”
“……”柳叶息顿感头痛,一时不知是该吐槽这铺张浪费的败家手笔,还是羡慕大佬的有钱任性,或者该检讨自己往日的态度拒绝地不够明显?柳叶息僵着脸,不知该摆什么表情。正想清清楚楚地把话挑明了说,顾潜忽然扬声。
“息妹,快看!”
柳叶息下意识抬头看去,七簇烟火在携意舫正前方窜上半空,接连炸开,斑斓的花火中,浮现出七个大字。
“祝息妹生辰快乐”
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