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贵人的脉象果然与他心中所想并无二致,他跪在地上对锦贵人拱手道“娘娘的疼痛之感是动了胎气,却并未真正伤到胎儿,微臣这就为娘娘开药,来缓解娘娘的疼痛。”
“快去吧。”钰贵人让潆若跟着常山到后厨去熬药,自己则守在锦贵人床边。
他们一路回到流音轩亦是慌忙,却是忘了将此事禀告皇上。
“姐姐,此事是否要禀明皇上?”钰贵人轻轻握住锦贵人有些冰凉的手柔声问道。
锦贵人方才因父亲的事忽然急火攻心,如今回了流音轩躺在床上稍稍静了静,心境平稳些后,疼痛这才有所缓和。
“就不要告诉皇上了,”锦贵人皱着眉头说道“不然,这忽然不适的理由可没法去圆。”
想想也是在理,这事情的缘由是因歧王一事而起,定是不能将此事告于陆亦桐,而若是言其他事,即便陆亦桐不愿,也不得不怪罪于人,如此,既然锦贵人并无大碍,便最好不将此事太过声张。
于是钰贵人也就很顺从的点了头。
但,钰贵人亦是知道,即便是不告诉陆亦桐,陆亦桐也一定会知晓此事,但她也知道,陆亦桐即便是知道了此事,只要没人去禀报,他就会当做无事发生,只将一切交到自己手上,而这样,便正好可以来验证陆亦桐对钰贵人自己的信任程度。
只要陆亦桐在这件事上没有露面,就能说明他对钰贵人已经充分信任。
钰贵人便就在锦贵人身边坐着,慢慢地等。
有常山在,锦贵人不死,她便可以放心的等下去。
潆若手脚麻利,汤药不一会儿便熬好了,她将药端来,对着钰贵人和华美人微微屈身算是行了礼,而后便来到锦贵人跟前。
她拿着白瓷勺子将褐黄色的汤药放到唇前轻轻吹了吹,待那热气稍减,这才将药汤放入锦贵人口中。
汤药苦涩,便是一口就让锦贵人皱了眉头。
“良药苦口,小主忍耐一下。”潆若轻声说着,又将另一勺放到锦贵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