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算盘打得很好,用奉恩公府的名义做她自己的坏事。
裴老夫人并不是个盲目惯着子女的人,当面便戳穿了裴朝敏的险恶用心,让她少用装可怜这招,裴朝敏得了个没脸,恼羞成怒,又开始发疯的用裴老夫人年轻时的行为指责她。
最后这件事以裴老夫人被气晕过去,裴朝敏被亲哥哥划清界限,赶出家门告终,总之是一团乱麻。
秋高气爽的日子,高俭难得抽出时间带江秋寒与高岄一同出宫,却没说为什么事。
高岄在路上把裴家喜宴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高俭听后也是唏嘘不已:
“唉,本不该多嘴,可裴家也太乱了。真不懂……她当年为何要舍了你外公,重回京城过这样的日子。”
高岄也不懂,父女俩同时看向端坐马车一侧闭目养神的江秋寒。
尽管从上车到现在江秋寒一句话都没说,好像没听见高岄说话似的,但她紧蹙的娥眉却清楚的表现出她此刻的真实情绪。
感觉到父女俩的目光,江秋寒微微睁开双目,清冷明亮的眸子里盛了些恍惚。
江秋寒被父女俩盯得无奈,说:“她从小养尊处优,只当外面的日子天高海阔,鱼游鸟飞,一冲之性与人私奔,却不想自己根本过不了苦日子。”
“吃够苦,就回去继续过她的富贵日子了。”
说起那位,江秋寒至今不能平心静气,由于生母的缘故,她的童年都在冷硬中度过,孩童需要的柔软与温柔她从未体验过一日。
十岁上下,知道生母来历后,江秋寒离家出走,独自一人来到京城寻她,却只看到她华服加身,仆婢成群,被她现任夫婿呵护有嘉,满脸透着幸福。
而她躲在石狮子后面偷看,饥寒交迫,
衣衫褴褛,连面都不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