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忙乱之后,张太医替睿王处理好了伤口,看着一盆一盆血水换出,三皇子和四皇子脸上都露出忧色,等到张太医处理好一切后,才对着身后的人拱了拱身子,“王爷性命是保住了,只不过…”
兰夕铃不动声色看着身边的三皇子与四皇子,知晓今天的事情主要就是做戏给他们二人看的,暗自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免露出马脚,“张太医,我家王爷到底如何了?你可能不能瞒我,还请据实相告,既无碍,为何还不醒来?”
“回禀王妃,老臣方才为王爷把脉,虽然毒箭已经取出可是那支毒箭上的余毒却都留在了体内…”张太医想了想才继续说,“只怕要好好休养一段时日,还要日日用凉水冲洗伤口。”
“余毒?”兰夕铃踉跄两步,惜雪眼明手快扶主她。
张太医脸色不大好,点点头,“确实,王爷失血过多,老臣已经为王爷止血,可这体内的余毒却不是三五日便能够去除干净的。”
“张太医,请你务必要救救我家王爷!”兰夕铃强忍眼
泪道。
三皇子与四皇子各怀心思看着,四皇子见兰夕铃如此,开口劝道:“六皇嫂不要太担忧了,张太医不是说了吗,毒箭取出来了,性命无虞,只不过体内有一些余毒需要好好休养罢了…”
三皇子附和,“是啊,今天此事还真是古怪,也不知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朱雀大街如此明目张胆行刺六皇叔。”
“牢二位皇子挂心了…”兰夕铃说,情绪不高,有一些无力应付的感觉。
二人都是人精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继续流下来碍眼,又安慰了几句,便告辞离开,等到人都走后,兰夕铃吩咐府中的人随张太医去拿药,又命钟保与惜雪在门口守着,方才自己进屋去。
众人皆以为王妃是伤心难过想时时刻刻陪着王爷,都没有太在意,兰夕铃进屋后,小声对着床上的人道:“王爷,人都走了。”
此刻床上的人顿时睁开双目,那眼中哪里还有半分恍惚,分明就清醒得不行,睿王抬头看着兰夕铃用手挠了挠她的手心,“放心,一切顺利。”
“方才王爷那伤口看着可渗人,当真无碍?”兰夕铃依
旧心有余悸。
睿王“嗯”了一声,“看着吓人,不过皮肉伤,三五日功夫便可痊愈看着吓人罢了。”
他既这么说,兰夕铃便不再问,把之前三皇子与四皇子在时情形全告诉了睿王,只见他唇角勾起一抹笑,“他们现在只怕还不能相信,有人能伤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