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小姐是从王城到扬州来静养的。”楚大夫单刀直入,直接问。
兰夕铃没想到这位楚大夫说话竟然如此直接,不过她也不打算隐瞒,便点头应是。
楚大夫道:“若是兰小姐信得过,可否让楚某帮你诊治一二。”
兰夕铃道:“求之不得,如此便有劳楚大夫了。”
楚大夫对着外头喊了一声,“小五。”
立刻有一个机灵的小药童提着药匣子进屋,“少爷。”
小五将药匣子递给楚大夫,他接过来打开取出药枕,示意兰夕铃把手放上去,把脉后,楚大夫又问了兰夕铃一些问题,才笑道:“兰小姐的病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长期忧思积虑太深…主要是心病,这个楚某也无能为力。”
兰夕铃微微一笑,“楚大夫果真医术了得。”
“兰小姐谬赞了。”楚大夫道,“若是兰小姐愿意,楚某可以试试为小姐医治心病。”
“哦?”兰夕铃笑道,“这还是我头次听说,不知道这心病要如何医治?”
楚大夫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这需要小姐信得过楚某,把心中一直烦闷之事说出来才行。”
兰夕铃看着楚大夫,“楚大夫平日也为旁人这般诊断过吗?”
楚大夫摇摇头,“若是小姐信不过,那便算了。”
兰夕铃笑而不语,命人送楚大夫出去,楚大夫倒也不强迫,本来他今日来意也不过,是因为前几日陈嬷嬷一直上门拜访,看见兰夕铃小小年纪,一个人背井离乡,因此才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楚大夫走后,兰夕铃问陈嬷嬷,“奶娘,你说这位楚大夫会不会…”
陈嬷嬷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这位大夫的确在扬州城长大,已经许多年了。”
兰夕铃才放下心来,笑自己多心了,也许医者父母心,这位楚大夫只是出于好心。住在扬州城里,兰夕铃深入简出,很少出门。
五月的扬州,天气渐热,以前在王城里,差不多就开始摆上冰盆子了,现在在扬州地界,兰夕铃还真是不知道去哪里弄冰盆,找来陈嬷嬷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