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夕铃说:“哦?二表哥如何知道是在说你?莫非你做贼心虚?”
“做贼,我这如何能叫做贼,我不过是拿回一切属于我的东西罢了。”钱世景进屋找了个凳子坐下,拖着下巴看兰夕铃。
钱紫双带着哭腔问:“二哥你为何要这样做?”
钱世景好笑的看着钱紫双,“哟哟哟,瞧瞧我们家的好双儿,怎么哭了呢?”
兰夕铃把钱紫双护在身后冷声道:“你到底想如何?”
钱世景看着她冷声问:“你怕我?”
“谁怕你?”兰夕铃道。
钱世景看着她手上的动作,意思不言而喻,兰夕铃摇摇头,“你这样的做法,叫人如何不怕?”
钱世景说:“那大哥呢?他背地里做了多少事情你们知道吗?你们为何不怕他?”
兰夕铃道:“至少表哥不会伤害自己的家人。”
钱世景站起来,一拳锤到旁边的门上,震得门柱嘎嘎作响,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钱紫双被吓得躲在兰夕铃身后不敢吱声,“他不会伤害家人?那我算什么?难道我不
是他弟弟?你以为之前那些山贼为何能够轻而易举抓住我?”
兰夕铃依旧不为所动,一只手捏了捏钱紫双的手,示意她安心,“那不过是给你一个警告,若是你们不对友哥儿下手,表哥会这么做吗?”
“以前是吟梦,现在是你,你们都只喜欢大哥,不喜欢我,为什么?凭什么?”钱世景越说情绪越激动,他一步一步朝着兰夕铃逼近,双眼通红,声音嘶哑,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死神之音,让人不寒而栗,“难道就因为…他是嫡子,而我只是一个妾侍所出?”
兰夕铃淡淡的看着钱世景道:“若是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教旁人如何看得起你。”
“是吗?”钱世景看着兰夕铃问。
那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兰夕铃道:“小姨和姨夫到底中了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