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说着觉悲高僧,昙花寺中的僧人也在我的恳求下来到他的面前,苦苦劝说于他,可觉悲高僧不为所动。
“唉,师兄一心向佛,却是陷入迷境啊!”几番劝导无果后,一名僧人不禁悲痛长叹。
对此,我沉默不语,所有的僧人都沉默不语,因为此时,觉悲高僧已经停止了念经,他的头微微低了下来。
尸毒侵入了觉悲高僧的身躯,一块块的皮肉化为尸水不断从他身上剥落,他脖子上的颈椎骨也因此裸露于外,看上去分外森然。
尸毒腐化了觉悲高僧的身躯,腐朽了他的心脏,他不愿接受沉千帆的怜悯,可他的佛法无从抵御这一尸毒,而最终,他在悲惨之中坐地圆寂。
“阿弥陀佛!”
这一刻,周围的所有高僧双手一一合十,郑重喊出佛号。
我的心里万分愧疚,如果不是我,觉悲高僧绝不至于遭陷如此磨难,可终究一切难以挽回。
“施主切莫自责,觉悲方丈圆寂,并非施主之过,只因方丈执念深种。”一名僧人朝我如此安慰道。
可即便如此,那种自责与愧疚感却依旧牢牢置于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周围的僧人开始安置觉悲高僧的遗体,而我也像是失了神一般离开了昙花寺,来到了寺外。
昙花寺外,沉千帆依旧等在那儿,他看着我走来,问道:“死了?”
我点点头。
“一心寻死之人,他人无可救,走吧。”
说罢,沉千帆也不多做理会,当即迈步离开。
我颇为怅惘的朝着昙花寺看了一眼,留下了一口叹息,最终也无奈离去。
墨阳市,医学院,昙花寺,这儿的一切在这一刻已经彻底结束。而突然到来的沉千帆,却成为了我在这条充满死亡的旅途中,我的一个新的同伴,或者说是导师。
阴棺门,位于墨阳以东千里开外,一处地处偏远的山水间。
现代文明的发展,使得许多传承多年的道门空间一再被压缩,许多的道门都将山门建于远离繁华的深山野林中,偏安一隅。
而阴棺门也不得幸免。
阴棺门坐落山水间,可它并不如人想象中一般山清水秀,相反却是有阵阵瘴气萦绕期间。
阴棺门所处的山脉,名为朽冢岭,它所处的水,名为逆水泊。
朽冢岭,原本是附近一带山民用来埋葬先人白骨的坟地,随着阴棺门的到来,大量的阴气充斥其间,山中时常听闻鬼啸之音,令人毛骨悚然。
阴棺门所处之地靠海,每逢夏秋之季,海水会随着潮汐倒灌内陆,逆水泊的浪涛也会自西面而起冲击湖面,而逆水泊的名字,也因此而得来。
海水倒灌,自然引得海鱼丰盛,逆水泊之前本是一处传统渔场,可随着瘴气蔓延,许多乘船在湖中打渔的渔夫不是见了鬼就是遭遇各种古怪陆离的事情,久而久之,这片逆水泊成为了无人之地,却也被阴棺门置身范围之内。
曾经居住于朽冢岭与逆水泊的村民们,纷纷围了避讳离开了此地,这儿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阴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