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一愣,手上端着的茶盏一滑,洒了满身的茶水。
他顾不得去看,急匆匆地走如室内,就见刚刚还鲜活的女人,此时一头撞在墙上,死的不能再死。
陈启形容不好自己此时的感觉。
可他明白,他并不想知道这其中都有什么。
“将她带下去,葬在乱坟岗里。派几个人盯着,若是那奸夫真对她有情,自然会去看的。”
陈启看了一眼,便毫无留恋地走开了。
脑海里忍不住想起二十年前的事情,婉儿嫁入臣妇那天,穿着大红色的嫁衣,表现的端庄得体,只有那双小手,紧张地纠'缠在一起,揉乱了锦帕。
他还记得那时的馥软灵巧,记得少年静立在少女跟前,一个舞剑,一个弹琴…
陈夫人不是不能生的,只是她的位置,不能让她生出孩子罢了。
他亲手给她下药,让两人共同的孩子化为一滩血水,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最后伤了身体,很难再有身孕。
那时候的她,哭得多惨啊,扑在他的怀里,想要为他纳妾,他为了安抚住她的娘家,甚至许诺不会再要别人…
陈启猛地将回忆遏制住。
他不能让自己回忆往昔了。
少年夫妻,就算那时候的他城府再深,又怎可能将所有的情绪都克制住。
这样的想法,这样对往昔的思念,只会害了他。
他不能再回忆了。
要想成功,只能向前。
停下,便是必死的万丈深渊。
陈启转身的时候,背影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沧桑而又冷然,令他好像永远不会被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