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戒色停下手里的动作，短暂的歇了一口气，我让戒色继续休息，自己提着万人斩缓步走向马志文。

万人斩的刀尖划过地面，留下一道划痕，发出一阵令他心惊的摩擦声。

马志文惊恐的看着我，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却无法站立起来。

他太虚弱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如同两片风中枯萎的柳叶不停个哆嗦。

挣扎了半天他终于放弃，看着朝他越走越近的我，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

我站在马志文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表情平静。

“你，你杀了我吧！”马志文无力的吼道。

我淡淡一笑：“别着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在这些问题没有弄清清楚之前，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马志文把脸一偏，难得有骨气了一回，但他不停颤抖的手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别急着拒绝，先听我问完。”

我把万人斩从地面划过，发出一声声轻微的摩擦声，每一声都让马志文浑身一抖。

“你是怎么把三眼鬼婴放进梁嫂肚子里的？”欣赏够了他狼狈的模样，我沉声问道。

马志文嘴角动了动，没有回答。

“不说吗？”我用万人斩在他身前的地下划过一道凹痕。

马志文呼吸急促，咽了两口唾沫，才开口说道：“我不知道，我是按师父的吩咐，把一个胚胎一样的东西给梁宏利，让他给孕妇吃下。”

我眉毛一挑：“这么说，三眼鬼婴是你师傅弄来的，还有鬼母和镜中鬼，他培养这些厉害的鬼物，到底想干什么？”

马志文沉默了一下，等到我快不耐烦的时候，重新开口：“我只知道他要做一件大事，具体是什么，他也不肯告诉我，他对我也很防备。”

我不由得冷笑：“既然他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要为他卖命？”

马志文苦涩一笑：“我从小就被他收养控制，你以为我有的选？有时候，我也羡慕那些普通人，可以尽情的生活在阳光下…”

他抬头看向窗外，露出一丝向往的神情。

窗外东方的天空已经露白，天快就快要亮了，很快阳光会再次洒满世界。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他表情坦然，应该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