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头是真急

了，顾嘉地慢悠悠的开口，“说吧，你什么来历，为什么要赖上我？”

“哪，哪有什么来历，老头子我就是一个背井离乡的流民，现在被你的马车给撞了，当……当然得你负责啊。”老头倒也光棍，到了这个份上还装模做样的。

顾嘉上前一把就把他从车上提了下来，“还不老实？那好，竟然你硬要说我的马车撞了你，那现在就真来一回，撞断你三、四根肋骨还有双腿再来个骨折，再赖上我也不迟！”

老头这下真被惊着了，不敢置信般的盯着顾嘉看，他虽然老了，好歹也有上百斤的体重，没实到这个丫头竟然一只手就把他给拎了下来，这力气该有多大啊？

眼见着她松了马缰，真作势向他冲来，忙闪到一边求饶，“别，千万别，说，我什么都说！”

“第一，你不是流民，第二你好像认识我！”顾嘉嘴角噙了丝坏笑，先把这老头的借口给堵上，省得他又满嘴谎话。

不光光老头，就连何牧心都被她的话给惊呆了，“为什么？”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首先，他不怕官府，好像还跟官府挺熟的。这段时间城里流民太多，官府正伤脑筋，每天花大力气驱赶，你可见过哪个流民还敢声称要告官的？至于认识我嘛，这点他应该自己心里有数。”

一开始顾嘉下车的时候，就见着这老头趴在地上，双眼却不停的打量她，好像确认什么似的，当时虽然心里怪异，倒也没怎么在意，现在联系到老头的表现，还有系统不遗余力的要求，若还不能发现点什么，那她是不是也太蠢了？

当然这个只是自己的推断，无法告诉何牧心。

这时候何牧心已经顾不上追究顾嘉的推断是否正确了，因为老头开口了。

“顾姑娘真不简单！看来是老朽露拙了！”老头这时候早没了慌乱的表情，淡定的掸了掸衣袍，双手后背，“老朽本是一教书先生，听闻顾姑娘要请人坐馆，正欲毛遂自荐，但不知姑娘家中子弟质效如何，今日正好于城外碰上，便想试上一试！”

“老朽自认为做到了天衣无缝，不料姑娘早已看穿，老朽服气，想来家中子弟也非同一般，等将来他们金榜题名，老朽也面上有光，故特诚请一试。”

原本一团烂泥般的老头，站笔直了倒也人模人样，一番言语倒也了几分大师级的气度，莫非真是个有才的？顾嘉尚且犹豫中，那厢何牧心已经与老头攀谈上了。

“哎呀！原来是禹老！”何牧心激动不已，“嘉嘉，你真是撞大运了，这一撞倒把禹老给撞到了，着实好彩。”

何牧心忙过来拉了顾嘉介绍，“禹老是咱们云州府最德高望重的博学长者，门生遍布，府城里谁不想延师求教？不过大多不能如愿而已。”

“家有读书人的都知道，禹老收徒严格，资质不佳的入不得他的眼，想不到今日却为你们破例，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