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不通!西夷人根本就是一群凶狠的狼,能让他们畏惧的唯有强硬的拳头,打到他们伤筋动骨遍体鳞伤,才学得会夹着尾巴做人。要说当初
就该一鼓作气继续西进,拿下整个西夷草原,让他们无立足之地!”
“……”
主战的、求和的、别有用心的,一时争吵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整个金銮宝殿上闹哄哄的恍如菜市。
“众爱卿以为如何?”龙座上年迈的老皇帝被吵得心烦意乱,扫了扫面前乌鸦鸦站成一片的文武,话语中中气不足。
喧嚣的朝堂为之一静,无论是哪一派的皆鸦雀无声。枪打出头鸟,在这非常时期,谁都不想当成别人的靶子。
老皇帝神色黯然,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真切的体会到失去太子的无助。其实他已民经很久没有临朝了,几乎所有的国事朝政,都已交给太子裁决,他只需要安枕后宫,纵情享乐即可。
现在太子没了,就没了替他分忧解难的人。
“可怜朕的太子……”老皇上望着前排的几位宰辅语带呜咽。
“皇上,老臣有本要奏!”欧阳阁老率先出列。
皇上的意思他很明白,若是再无人出头,他这是要跟他们几个老家伙秋后算帐的意思了。
老皇帝满意的抬了抬手,“欧阳卿乃国之栋梁,必有良方,请讲!”他就是那么个意思。当初就是这几个受他倚重的老臣一再的在他耳边鼓吹什么太子势大非国之福的论调,非让太子南什么巡,不然哪里有这飞来的横祸?
现在太子没了,那你们几个也别想偷机躲懒。
“眼下大靖该当休生养息,好好调理前些年杀伐过度的亏损,老臣建议当和!”有当朝宰辅第一人之称的欧阳阁老将这话一出,此事大体就已经定下来了。
此刻站在朝堂之上的,近大半是他的门生故旧,就算谁有不同的想法,也只能生生咽下了。“西夷人挑事的因由不过是生存地之艰苦,大抵是又因天灾活不下去了。西夷不服王化民风粗野,与之交战折损的将是我大靖的大好青壮,以我大靖仓禀之丰盛,实在不必与之斤斤计较,暂且施舍一二换得边境太平,百姓安乐未尚不是好事。”
“六皇子晔沉稳持重,颇有陛下之风,此事不如交由他历练,定能不负陛下所托,既不损我大国之颜面,又能退敌侵扰。”欧阳阁老的话还没落音,大家这才回过神来,敢情他说了半天,就等在这里!
六皇子的生母容贤妃就出生欧阳家,是欧阳阁老的外甥,他这是在为自己的外甥立为储君铺路呢。
“欧阳阁老这话听着怎么像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老皇帝正微笑着准备点头应允,三皇子谌立马站了出来。“西夷不过是大靖的手下败将,何来之勇?父皇且将将令交与儿臣,儿臣肯请领兵上阵为父皇分忧,定能再次让西夷败北!”
越众而出的三皇子谌身材魁梧,声如铜钟,他早已在军中历练,战名显赫。
“吾儿甚好,甚好!”老皇帝欣慰的点了点头。现在难题基本已经解决,主和的有欧阳阁老操心,主战也有三皇子谌,他的烦恼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