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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勺皇后靠在软枕上,对着坐在猞猁皮椅子上的长子太子陶亿,意味深长地说。
“你多长点脑子,你父皇这翻做,不同寻常。宴了内,外亲王大臣,向百官们宣告他的存在……”
“这事不是好兆头,多留意着羽林宫的动静儿,看哪些不上杆子的,去勾搭他,也看看他这趟回来打得是什么主意。”
“你父王哪儿,我会探次个口风。”
“这个祸害迟早是个堵心锤,哀家不想见到他,就说我身体不利落,静养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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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不必过分为他焦虑,羽林宫总领善公公早做妥了安置。”
“善公公说,昨儿个,新进宫的陶境王爷的小公主……和山上至碰见了,聊了几个时辰。”
陶亿手指敲着案几上的一摞书信。
“南候外戚家来的信,母后您看过了吗?”
说着他看了看书信未拆的边缘章落。
小丫鬟跪在锦炕边给长勺皇后按摩着十指。
“还没看呢,这年根儿上了,该招南候和盐运领进宫见见哀家了。”
“陶贵妃,她的动静哀家自会留着心,你把那个祸害盯紧点,你父王的心思,不得不多想着点儿,是不是,哀家不想你的太子位有半点差池。”
“陶境膝下无子,他家的两位公主自然别人打注意的,他家二公主皇上指给了五皇子,这三公主……”
“哀家寻思着,这三公主,哦,你大舅爷家的季布,是不是还没说亲呢……”
“母后,瞧您想的,您又不是不知道陶境皇叔的臭脾气,他向来看不上外戚南候,他能同意这家亲事,我看着悬……”
“唉,要说你总是不上进,这亲事能是说合他就成的吗?皇上那边允了,他陶境敢抗旨吗?”
“父皇也未必听咱们的……”
陶亿补了一句。
“没一个顺心的,你这是拿话堵哀家呢?这本该是你图划的!你这么憨傻下去,这个太子位能护全得了吗?”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
“赶紧着,回去吧,别隔哀家这儿添堵了,顺便去芷松院看看你妹子,劝她多和陶三公主和处些。”
“那个陶三公主,年岁不大,做事有一套,不知道是会讨巧还是别的,你妹妹落水之事,和她有着说不清的干系……”
“诶,不说了,哀家乏了,你走吧。”
……
刚放学,香芽子就等在大本堂门口。
见陶战他们出来,小碎步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