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姨真会打趣人。”
“天爷见证,这要是打趣可让我瞎了这双眼。”
“哎哟,这可言重了。快呸呸呸,这誓不作数的。”
芬姨连呸几下,遂了寂和。
然后问道:“少奶奶是哪里学得这样好的手艺,年轻一辈里可是没有的。”
寂和放下剪子,捏了捏后脖颈。
“早些年在山西一小村落待过段时间,家家户户都贴着不同的窗花。教我的老婆婆是那里最会剪的,也正因此,我学得也快。”
“那岂不是天天过年似的,张灯结彩热闹得很。”
“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每个日子所剪所贴都不一样。像正月初一家家户户都会挂春幡,贴窗花。就像今天我剪的这些,寓意吉祥喜庆。”
芬姨坐在她旁边,倒了杯水递过去。
“那别的日子又贴什么呢?”
“端午贴‘五毒’,避疫驱邪。重阳刻重阳旗,寓意步步登高。很是有趣。”
“这些光听着就有意思。”
这样一个妙人,多相处一天就有新的发现。
叫人如何不欢喜呢?
芬姨又坐了会儿和寂和唠了老半天嗑。
直到晨暮的电话打过来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