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状况下,花吹雄故意找冯大刚的不自在,除了老码头跟方家的宿怨之外,又多了一层意思。
在监室里其他犯人的眼里,这也是在逼卓霖表态!
管下这档子事,卓霖就跟花吹雄结了梁子。
为不为当这个“号头”,花吹雄都要跟卓霖过过招。
现在一群人看着卓霖一幅老神在在的架势,心里也都琢磨着,他是准备退一步当管账的“二号长”了?
“丢人现眼的废物玩意儿,打你都脏了爷爷的
手,你们拉这个窝囊废去‘钓鱼’!”
花吹雄从冯大刚身上站起吩咐手下道。
钓鱼就是含一个装满水的饮料瓶,叼好后站在离墙壁较远的地方,然后头顶到墙上,形成一个大三角形。
顶一段时间后会出现两种情况。
轻的仅仅是叼得牙酸嘴疼、瓶子落地,挨一顿揍,接着顶。
顶到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会整个脸冲下摔倒。
这个时候嘴里还含着饮料瓶,突如其来跌倒后,瓶子会毫不犹豫的插进嘴巴,重伤肯定是跑不了的。
如果单纯想要整人,坐坐沙发、骑骑摩托也就够了。
玩儿钓鱼,那就是想把人往死里整了。
冯大刚被花吹雄骑在身上扇了半天嘴巴子,没哭没嚎在别人看来都算是硬气的,这会儿听到要
钓鱼,立刻疯了似的挣扎起来!
他趁着花吹雄从身上起来的瞬间,一下就从花吹雄几个手下的裤裆下面窜出去,跳起来就往人堆里钻。
“卧槽!”
花吹雄反应也是够快,嘴里骂了一声,两只手勾起身旁人的肩膀,整个人跳起来,直接双脚踹在冯大刚肩膀上。
监室里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叠被子收褥子,水泥铺位上也就是竹片席子铺坐。
看热闹的人再都闪到一边,冯大刚一下被花吹雄踹倒,胸腹、半边脸着地打着滑就朝卓霖冲了过去!
卓霖抬起一只脚,不偏不倚顶在冯大刚脑袋上。
竹片的席子趟睡直接沾身都没问题,可要在上面玩儿花活,就像冯大刚现在这样。
半边脸血糊糊一片整搓掉了一层皮,人也花吹
雄全力一脚踹的背过气去。
“哗啦啦…”
这时只听着监室外楼层道口那边铁门撞响,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