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遇尘似是有难言之隐,久久未应答,光是叹气便叹了好几次。
自己这个妹妹天生一颗剔透的玲珑心,父王不想她为这些事烦忧,最先便叮嘱了他莫要让月儿察觉。
如今看来是瞒不住了。
月儿她并非寻常女子,近来动静这样大,她岂会不知。
鸾月望着兄长,固执等着他的回答。
慕遇尘无法,只得与她说实话。
“父王熟知皇帝的性子,生性多疑、心胸狭隘,所谓的仁德宽厚不过是他想叫天下人瞧见的明君模样罢了,过河拆桥之事他在二十年前便做了不少,当年的荣王府便是如此,外公与娘她们骨肉分离,家破人亡,皇帝才是罪魁祸首,如今武王府的下场与当年的荣王府大同小异,虽说武王是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可武王府一众上下几百口让人许多是无辜的…”
话到此处,慕遇尘话锋一转,叹道,“父王早已料到皇帝会卸磨杀驴,利用父王解决了武王这个忧患,接下来皇帝的屠刀便会举到咱们北静王府的头顶…父王叫我瞒着母亲与你,其实是不想你们担忧。”
听慕遇尘说完,鸾月眉头蹙得更紧了。
“一无所知并不能趋利避害,娘如今确实不能劳心费神,可我不一样,我不仅仅是北静王的女儿,我身后还有将军府。”
慕遇尘微愣,随即失笑,颇为感慨道,“是父王与为兄思虑不周,月儿终究是与别家姑娘是不同的,我们只想将你护在羽翼之下,却忘了你需要并非是这样的爱护。”
鸾月的面色缓和下来,父兄的良苦用心她自然是明白的,此时也不该用质问的姿态对待兄长。
归根结底还是父兄对她过于爱护才会如此,初衷仍是为她好,不愿叫她担惊受怕。
“哥哥,我想知晓爹与你的所有计划,不想到了要紧时刻只会给你们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