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月此时听他说起,才知武王府设宴之事,虽惊讶,但仍耐心等着他慢慢道来。
“武王等不及了,陛下亦是如此,明日老武王寿辰,武王府发帖请了这京中所有四品以上的众位大人携家眷赴宴,这其实也是试探,武王想知究竟有多少人站在他那边,而陛下亦是如此想的,借此机会看一看有多少武王的党羽…”凤知景悠悠笑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此次怕是又将有不少无辜之人被牵累了。”
鸾月不解,道,“这又如何分辨,被邀请之人中定有不少人是碍于颜面或是迫于武王的施压不得不去,他们并非站在武王一边,那这些人,陛下可有想过他们的立场,亦或是也如武王一般,非友即敌,一杆子打翻?”
并非所有人的立场皆如北静王府的一样明显,北静王与武王不对付,那是二十多年前便人尽皆知的了。
即便明日北静王赴宴,亦无人会怀疑什么,但别人可没北静王这样的底气与实力与武王正面对上。
多少人是身不由己,却卷进了这场恶斗之中。
凤知景轻叹,“君心难测,是敌是友,或许一开始便已难以分辨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是陛下的态度。”
“唉,难道连爹与你也毫无法子么?”鸾月叹道,“四品以上的大员,能爬上这
样高位的,皆是在朝堂数十载的了,便是只拉拢一两个,那也是无法估量的助力,皇帝舍得,我都替他心疼。”
闻言,凤知景低低笑开了,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梁,“阿鸾之意我懂了,你觉得这样的助力白白丢了可惜,倒不如此时拉一把,拉到咱们自个儿的阵营来,将来…”
他言未尽,意已明了。
此时不收买人心等待何时。
鸾月撅嘴道,“我可什么也没说,是你自个儿说的,我可没叫你结党营私。”
“呵呵,阿鸾真聪明,一眼看穿一切。”凤知景微笑恭维,面上一派从容,显然是胸有成竹了。
他可是传闻中的奸佞,岂会平白放弃这样的机会,他欲爬得更高,扩展人脉势力自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