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当着他的面羞辱他长得阴柔如女子一般,甚至提及他在禹州时被郭仁义欺负之事。
那时凤知扬已大怒,欲教训那杂碎,却被凤知景揽住了,凤知扬清楚记得当时凤知景无所谓的模样,仿佛别人口中侮辱的不是他一般。
后来,那人越发得意,肆无忌惮地说了起来,而让那人走上死路的却是因为提及了‘孟鸾月’这个名字。
那杂碎方提及孟鸾月时,凤知扬便瞧见自家弟弟终于不再是面无表情,而那杂碎的得意也只是片刻,连凤知扬亦未瞧见弟弟手中何时竟多了把匕首,匕首出鞘时才察觉。
就这样,凤知扬惊愕看着凤知景手中的匕首捅在了那杂碎的身上。
一下、两下、三下,不知捅了几下,直至那人不敢置信,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倒下时,凤知扬才回过神来。
那时候的凤知景便如地狱来的修罗,双手沾满血,表情麻木,嘴里叨念着一句话。
凤知扬细细听了两遍才隐约听清了。
“侮辱她,就该死…”
即便到了今日,凤知扬仍不太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偏执、盲目,似乎皆不足以形容。
那个女子是知景心里的光,却也是最痛的伤,碰不得,说不得。
在大庭广众下双手染血后,有人鼓掌喝彩,有人避如蛇蝎,凤家二公子心狠手辣的名声传开了。
未多久便听闻武王的那名宠妾死了,又有流言说是凤二公子做的。
凤二公子睚眦必报的名声使得那些曾得罪过他的人恐惧不已,生怕下一个会轮到自个儿头上。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凤知景的‘奸佞’之名被人添油加醋传扬开了。
可凤知扬知道,武王的那名宠妾不是凤知景杀的,而凤知景自个儿却浑然不在意再多一条罪名。
“知景,我明日便动身去边关了,父亲这边你多照应些,我听闻你们身边有一位少年神医,你…”
凤知扬顿了顿,道,“你让那神医来替父亲瞧一瞧罢,近日来,父亲的伤不见好转,反倒是越发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