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旖旎将起,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断了屋中交颈鸳鸯的好事。
云绯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小姐,世子差人来请,让姑爷早些起身准备,莫要懒床,稍后与王爷一同入宫。”
锦被下的两人皆气息不匀,只稍有停顿,凤知景又埋首雪颈,不愿搭理。
鸾月推了推在她颈间作乱的脑袋,他不为所动,尤为不满,下口重了些,咬得她‘嘶’了一声。
不待她发作,他先抱怨起来。
“烦人,大清早搅我好事,这大舅哥莫不是欲求不满,拿我泄愤…阿鸾你也不心疼我了。”
鸾月:“…”
门外的云绯未得到回应,再抬手敲门,小心翼翼地出声。“小姐,姑爷可醒了?”
她隐约听到声音了,不真切,但能肯定方才确实是小姐与姑爷在说话。
“起开,重死了。”
被云绯这么一搅和,兴致全无,鸾月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不看他憋屈无辜的脸,兀自拢了拢散乱的衣襟,将不知何时被扯开的衣带系好。
凤知景仍不死心,又黏上去,膝盖狠狠挨了一记踹。
鸾月作出凶悍模样,伸手捏住凤知景的鼻子,咬牙道,“你还来,信不信我踹你下去。”
此法果真有效,凤知景立时蔫巴了,不敢再凑过去,待她松手后,他才委屈道,“阿鸾又威胁我了。”
鸾月翻坐起身,偏头瞧了他一眼,他赌气趴回床上,偷瞄她一眼后又将头埋在枕头上。
她不作声,凤知景闷闷道,“阿鸾,你这样狠心待我,我已生无可恋了。”
“哦,这正合我意。”这是他惯用的伎俩,鸾月已不吃他这一套了。
她越是惯着他,他便越发得寸进尺。
鸾月觉得方才的意乱情迷是意外,是被他的美色所惑,若非云绯出声,还真就把持不住了。
他背上的伤还未痊愈,可不能瞎折腾。
而他放任自个儿,一晌贪欢的后果浑然不在意。
好了伤疤忘了疼,他不在意,她可心疼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