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似乎又回到三年前,那时也是这般,鸾月一时兴起便会将凤知景扑倒,一通轻薄后才放过他。
犹记初时,他羞窘,手足无措却又偷瞄她时的模样,含羞带怯的,使得她更想欺负他了。
凤知景自小读的是圣贤书,最初是个不沾尘世的傻书生,克制守礼的谦谦君子,但被鸾月压倒欺负了几回,渐渐有了领悟,期待她每一回靠近,与他亲昵。
正如此刻,她主动献吻,他欣喜接受,热切回应。
急切,热情,渐渐失控。
鸾月尚存一丝意识,按住腰间作乱的大手,歪了歪头躲避他的追逐。
“别…你的伤…”
凤知景一愣,俯首于她颈间平复,气息不匀,轻嗅馨香,流连不舍。
他哑声开口,“阿鸾,今夜我想…”
鸾月微怔,觉得脸颊又热了些许,却一本正经与他讲道理,“修身养性讲求清心寡欲,你身上有伤,切不可一晌贪欢前功尽弃,大夫说了,你后背的伤得好好养,不可在撕裂,否则定要留疤的。”
凤知景一声不吭,兀自生闷气,松开她,深深看了她一眼,径自行至窗前,负手
而立。
一头雾水的鸾月盯着窗前那道颀长的背影瞧了良久,辨不出他因何而恼。
他小心眼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自个儿与自个儿别扭亦是常有之事,她习以为常,待他想通了,自然又凑过来讨好她。
凤知景惯用的伎俩便是如此。
而这也是与她分离后才养成这般的,人前冷漠稳重,人后耍性子闹别扭乃家常便饭。
两人相处时,哪怕她的目光只是有一刻不在他身上,他便要撒泼。
越活越像孩童一般。
鸾月无奈叹了一口气,让他自个儿静一静也好,她先喝口茶缓缓。
方才在珍馐居,与夏惊鸿在一处时可是连一口水也不敢喝,防人之心不可无,夏惊鸿变得这样陌生,她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