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自北疆而来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入了帝京城门,除了北静王府的人外,同行的还有霍家兄妹。
而冯家的人便不远不近跟随在后。
一路上并不平稳顺畅,几乎每隔几日便有一场针对他们的刺杀,有人不想让北静王府一行人入京,而有的人则不想让凤家兄弟俩再回京。
然而,刺客皆是无功而返,别有用心之人早有预谋,北静王府与将军府亦是早有准备。
除去将军府那以一敌十的精锐护卫队外,北静王府不仅带了护卫,暗处还跟着影卫,每一回刺客连靠近的机会也没有。
鸾月曾打趣父兄太高调,这让同行的将军府的护卫队显得很寒碜,但凤知景不以为意,笑称北静王府这阵势正好给他狐假虎威的机会。
他似乎以入赘北静王府为荣。
鸾月不曾戳穿他的用心,无非是让她安心,无需对他歉疚,他时刻在表明心迹,一切皆是他自愿。
他的用心,她一直是知晓的。
马车入京,凤知景纵然万般不舍,亦得先随凤知扬一道入宫复命,而鸾月则随父母亲与兄长一同住进了北静王府在京中的别院,霍家兄妹也一起。
望着霍家兄妹在岔道处自然而然随北静王府的众人而去,要往另一条岔道分道而行的冯家的马车有了动静。
冯素素挑帘观望,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妒恨。
冯夫人知晓女儿的心思,拍拍女儿的手,轻声宽慰,“北静王府并不见得有多好,此次众皇子选妃才是要紧的,若是成了,你父亲往后也…”
冯素素烦躁打断冯夫人,“母亲,您目光过于短浅了!”
意识到自个儿说错话,冯素素忙转变了态度,放下帘子,窝进冯夫人怀里,软软撒娇,“母亲,您瞧那些个皇子,除了六皇子外,哪一个的后院不是莺莺燕燕众多,您忍心看女儿去遭那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