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慕遇尘回答,北静王便冷着脸训道:“食不言寝不语,尘儿身为兄长,此举过于粗鲁,你二人莫要学他,可明白了?”
孟檀似懂非懂,还是乖乖点头应声,“嗯,明白了。”
只有心性纯良的孟檀给北静王面子,其余三人皆暗自憋笑,不多时,北静王自己亦扬起嘴角笑了。
只听他带笑轻斥,“你个臭丫头,我要是手短,在沙场上也不知死了几回了。”
然而,威武的王爷说完这一句便被一向不搭理他的王妃给狠狠瞪了一眼,王爷更高兴了,是以胃口极佳,多吃了两碗。
北静王与慕遇尘父子饮了几杯酒,用完膳后已是薄醉,却是清醒的。
王妃回屋后,北静王便将孟鸾月与慕遇尘叫去书房。
“月儿,过几日为父…姨父陪你去须弥山,定要解了你身上蛊毒。”他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
孟鸾月未听清他的口误,慕遇尘却清楚,关切地道:“父王,以前从未见您饮酒,今日也不该饮的。”
北静王是真的有了醉意,眼眶有些红,他摆了摆手,“无妨,自有了月儿…有了你们后,为父便戒酒了,不想你母亲恨我…”
慕遇尘未在言语。
孟鸾月却上前一步,将脖子挂着的金锁取下,放到北静王的面前。
“姨父,据我乳娘所说,此乃我父母亲来北疆游玩时,我父亲特意请工匠打造的,当年我娘是在北疆生下的我,您可曾见过他们?”
目光触及案面上的金锁,北静王双目收缩,颤颤巍巍伸出手拿起,细看之后忽然闭上眼,紧紧将金锁捏在手心,久久沉默。
良久,他才睁眼,疲倦摆手。
“你们先下去歇着罢。”
“姨父…”
孟鸾月想拿回金锁,慕遇尘拉住她的胳膊,摇了摇头。
两人走出书房后,孟鸾月才低声道:“表哥,我只想拿回我的金锁…姨父好歹也是一方之王,我那金锁不值几两银子的。”
慕遇尘忍俊不禁,如兄长般爱怜地摸摸她的头,“莫担心,为兄保证,日后你会赚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