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鸾月跟在慕遇尘身后,离开了王妃的寝屋,还未踏出小院,身后传来瓷器落地的碎裂声及王妃的怒骂。
“慕晟,你给我滚!”
“瞧见你我觉得恶心…”
孟鸾月疑惑之际,听到慕遇尘无奈轻叹,“母亲她这些年一直如此,而父王偏偏又不死心,每隔一两日便来挨骂。”
“…”她有些同情慕遇尘了,有这样一对奇特的父母,他竟没长歪,实属难得。
“可怜我?”他似是会读心术一般。
他又知道了,孟鸾月撇撇嘴,“姨父和姨母可曾恩爱过?瞧他们这阵仗,王府这么多年还没被姨母摔穷,姨父很会赚银子嘛。”
慕遇尘嘴角抽了抽,却又忍俊不禁。
“整个北疆皆是父王的,母亲最多摔几个花瓶杯子罢了,今日摔了,明日便会补齐,父王舍得。”
“呵呵,上好瓷器用来博美人舒心,真不愧是一方之王。”孟鸾月干笑两声,实则暗骂北静王色令智昏,若非身为一方之王,照他们夫妻这败家的行径,指不定哪个墙角蹲着行乞呢。
慕遇尘惆怅失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即便母亲始终不愿给父王好脸色,但父王十年如一日待她好,想来父王是真的很爱母亲罢。”
“那你呢?”孟鸾月饶有兴致问:“你有心仪的女子了?”
慕遇尘一愣,随即失笑摇头,“瞧父王这样惨,我觉得还是学他了。”
孟鸾月笑了笑,未再继续说这个。
“先去找外公,我想尽快上须弥山。”
慕遇尘揶揄道,“月儿竟如此迫不及待想回京见凤知景了,为兄还想着留你在北疆玩个三年五载的呢。”
孟鸾月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偏头问他,“何处有纸墨笔砚?”
“我房里有。”慕遇尘脱口道。
孟鸾月拉住他的胳膊,大步疾走,“去你房里,我要写信,半个月未给他写信,他该着急了。”
“…”
有半个月么?他记得初一她便写了一封送去给凤知景的,今日十一,哪有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