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载,再次站在安远侯府前,朱门之外,便是那萧索的一丈红尘。
曾经的莫知景,如今的凤知景,天壤之别,再无人敢轻视怠慢,遇见他之人莫不卑躬屈膝,唯唯诺诺。
曾经…
此时的安远侯府门头挂上白布,沉静森然,明日便是安远侯府女候孟鸾月的出殡日,今日的侯府大门紧闭,亦无人上门吊唁。
传闻华安郡主丧女后痛不欲生,闭门谢客。
“孤鹜,送上拜帖。”
声音温润如初,却给人以无形的压迫感,以睥睨的傲然之姿站在此处。
相处两年之久,孤鹜深知公子心底那一股执念,自知劝也无用,若非亲眼所见,公子不会死心的。
孤鹜敲开了安远侯府的大门。
两年过去,似乎一切如昨,门房依旧是两年前的人,迷茫打量了孤鹜片刻,很快便认出了。
“你是孤、孤鹜…”
门房下意识往外瞧去,不远处那颀长身姿及那一张令人难以忘怀的容颜,他吓得
呆住了。
“莫公子…”
孤鹜轻轻拍了拍门房的肩,唤回他的意识,递上拜帖,“凤大人拜会,劳烦通传。”
门房愣愣接过拜帖,转过身同手同脚往里跑,不多时,侯府的老管事蹒跚而来,确认门房说的属实,确是两年前被扫地出门的那位姑爷回来了。
身后还带着一队护卫,排场极大。
老管事亦吓得不轻,颤颤朝着府外负手而立的男子躬身行礼后,小声地问瞧着较面善的孤鹜。
“孤、孤公子,莫公子可是前来吊唁女候的?”
孤鹜冷笑,“此乃凤大人,何来的莫公子,老管事莫不是老眼昏花了,拜帖上写得明明白白,凤大人拜会华安郡主。”
老管事吓得头冒冷汗,抹了一把额上的细汗,颤声道,“女候逢意外离世,郡主悲恸,今日已起不来床了…”
孤鹜先回头望了眼,公子不为所动的模样便是打定主意,今日定要入这安远侯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