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中,孟鸾月与莫知景回到候府不到两刻,华安郡主带着滔天怒气回来了,落霞也随着一同回来的。
华安郡主摒退左右进屋,孟鸾月捱了一巴掌。
“你好大的胆子!”
果然,华安郡主也以为是她做的,如此甚好,至少莫知景是安全的。
孟鸾月抚着脸,讥笑,“母亲这般生气,不知情者会误以为是您丧夫了呢。”
“果然是你…”华安郡主再次扬起手,却被孟鸾月抓住了。
将华安郡主的手甩开后,孟鸾月嗤笑一声,道,“莫知景是我的人,谁敢觊觎动他分毫,我便杀谁,郭仁义该庆幸才是,看在母亲你的面上,留了他一命的,若是别人,我早将他碎尸万段了。”
华安郡主被她眼里的杀意惊到,很快掩饰住,恢复一贯的强势,怒道,“为了莫知景你已失去分寸,此人留不得。”
“母亲何出此言,一切皆是我所为,与莫知景何干!”孟鸾月心惊,面上维持着镇定。
华安郡主冷眼轻瞥,凉薄无情开口,“你此生皆由我掌控,凭着莫知景那张脸便迷了你的心魂,我如何还能留着他。”
很快,孟鸾月冷静下来,学着华安郡主的语气。
“母亲杀了一个莫知景,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倒不如杀了我,如此便一劳永逸了。”
华安郡主留下一句冰冷的话后甩袖而去。
她道,“你是我的女儿,我活到何时,你也得活到何时,我死也要你陪着。”
十五年来,孟鸾月终于明白华安郡主的性子偏执扭曲到如此可怕的境地。
最无辜之人当是莫知景无疑了,也许一开始她就错了,不该将他圈在身边的。
兴许还不晚,还来得及…
这一夜,有人辗转反侧,有人噩梦连连。
莫知景的梦里,他握笔的手沾满了鲜血,怎么擦也擦不去。
郭仁义之事仿佛真的就此平息了,再无人提及,而莫知景却心事重重,忧思难解。
只因那件事后,孟鸾月让他搬回南院住后,两个月过去,她再也未来瞧过他,而他想见她也不能,每回皆是被落霞拦在外。
“姑爷莫要再来了,小姐她不想见您。”
这是落霞这两个月来最常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