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次 有点轻率但也许是认定

“说什么胡话呢?”沈慕诗嗔怪道,忽然抬起头停下嘴边的筷子:“你,你不是出什么事了吧。”她的神情看上去很紧张。

“别紧张,我没事。”孟岩摸摸沈慕诗的头“我就想知道,你会怎么样?”

“我....会伤心吧。”沈慕诗仔细想着如果出现那样的情况,她也将碗筷放下:“你说的我都吃不下了,如果我们分开肯定会伤心啊,不过那也得看因为什么事,要是你对不起我了或者欺负我,可能就不那么伤心。”

孟岩笑了笑:“要有对不起也是你对不起我,算了,不说这事你先吃着我打个电话去。”孟岩三口两口吃完了,披上衣服出去胡同外面的公用电话去打电话。过了半天才回来,沈慕诗发现孟岩的眼圈红红的。

收拾好碗筷,孟岩把土煤气的炉子打开:“下午我不去学校了。”他跟沈慕诗说道。

“我也不去了,陪你吧。”

孟岩停顿了片刻:“去我那屋,我一会过去。”

沈慕诗抱着外套和书包去了孟岩的房间,土煤气打开一会那房间也暖暖的。

孟岩也进到这个房间的时候,沈慕诗正给他收拾着写字台上堆放散乱的辅导书和试卷。什么话都不想说,孟岩在自己的小床上躺下,刚刚的电话他是打给周逸云和孟军两个人的。

快一周的时间,周逸云大概通过王君如把孟福生的病了解清楚,王君如又带周逸云咨询了大夫。结论已经一清二楚,如果保守治疗的话还能有多长时间基本就看病人本身了,但是根据监测报表的描述,情况不是很乐观。

孟岩把这件事告诉孟军的时候,孟军和他一样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哥两个举着电话好半天,最后孟军说周末多回家。

他还在回想刚才的电话,沈慕诗坐到床边看着他。

“我爸病了,绝症,现在都瞒着我妈。我怕见到我妈,尤其是她自己在家的时候。”孟岩终于开口,像是在对沈慕诗说,又像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