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细细想来此法不妥。天神历劫十有轮回在了人族,若大杀四方导致众天神历劫期满,众神归位,那时可正是我和炎魔杀个你死我活之际,天庭制住魔族便可不费吹灰之力。
再者说,人的感情极为复杂,我要的是一群支持者,而非一群奴隶。奴隶面对天庭讨伐会揭竿而起,而支持者才会真正的和魔族站在一起对抗天庭。
然而这个想法显然和炎魔的不同,她认为只有严刑立法才能真正的让众生臣服,反抗,就该打到他们不敢反抗。
我也曾面对族人同样的质问,有些族人觉得我妇人之仁,选择追随炎魔,可我却从未质疑过自己的想法。炎魔才是错的,错的离谱。
我手下的族人越来越少,就在这时,我在凡间结识了一个人,这人很是奇怪,他自称赵太宾,也有人叫他东岩子,还有些官场上的人叫他赵蕤。
此人极为聪慧,言语谈吐之中和我的想法常常不谋而合,世人敬重他的才学,朝廷也多次征召,他却避而不见一家人住一间破旧的小茅草屋,埋头苦修帝王之术。
我几次三番的以为,他是想当皇帝,可当我试探几次之后我才发现,他真的只是想学而已,至于能不能用得上,他并不在乎。
难得遇见一个良才,我不愿放弃,经常找他去喝酒。
渐渐熟识之后我发现此人并非那么简单,他有能力将前人的想法收归己用,世人所称得儒家、道家、法家、兵家、杂家、阴阳家他无不精通。
我们很快成为了朋友,他的博学和思考问题的高度,让我心生敬佩。即便他真的无法效力于我,我也不愿他死,因为每次来找他喝酒谈天,我都有种睥睨天下运筹帷幄的豪迈。
他为人正直,从不见对外物有什么执着,曾经玄宗皇帝下令征召,我见他当真是喜爱隐居的生活,便放他归山,替他挡去了抗旨不尊之罪。
自那以后,他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有时还会主动来找我喝酒。直到那天,我和他讲了我的处境,我的想法,他却显得并没有那么意外。
我对他向来直言不讳,问他为何不奇怪。
他却笑着对我说,你有治世之才,虽然是魔,你却比皇帝更适合当皇帝。比起这个你得想法便不显得奇怪了。
我嘲弄的笑了一声,可我现在这般处境用不了多久便要受制于炎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