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可能告诉你我去奈何桥啊。

“知不知道地府的内鬼是谁？”肖九生问道。

曹医生摇摇头，脸色明显有些变化，说那位人物不可能让自己知道身份的，而且以他现在的处境，是什么？就是一条丧家犬，有什么资格知晓那位人物的身份？

肖九生点点头，没问了。

意料之中。

“那叫你私藏这些恶鬼，目的呢？”

曹医生皱眉，似乎陷入组织语言的困境中，半天才说道，“那位在人间的代理人，不止我一个，所以，那些东西，最后都被其他的代理人接走了，我也不知道。”

他仅仅是这一条产业链中的一个员工，经手的不过是一道程序，下一道程序是什么？他并不懂。

“好吧，就到这里，如果下次再来生意，你知道到老街的古董店找我。”

曹医生点头。

对肖九生的话表示同意。

反正他现在就是一个逃命的残魂，到哪不是哪？跟谁不是谁呢？

总之，能在凡间逗留一天是一天。

只要不被拉回地狱那种恐怖的地方…都行。

肖九生离开后，直接回了老街。

出乎意料的是老妖回来了，不对，准确上是那具战傀自己回来了，身上湿漉漉的，有很重的海腥味。

它的胳膊少了一只，不像被砍的，也不想被撕扯下来的，而是生生轰碎的。

吕真在店里。

老道也在店里。

就连一段时间都在外面建造灵地的司少安，都回到了屋里。

一个人都不说话，战傀就站在大厅上，面对的是肖九生的钢铁王座，应该是带回了什么消息，并且只对肖九生说。

但战傀是死物。

所以，它接受命令，就会无条件执行。

面对肖九生的钢铁王座，那就是有话对肖九生说的。

其他也都尝试从战傀身上摸索到线索，可惜都没有。

直到肖九生回来了，所有人都将目光移了过来，不用多说，看眼神就知道了——老妖，出事儿了。

“问出什么来了没？”

肖九生跨进门，随口就问道。

司少安摇摇头，“老妖应该是有话想对你说。”

“哦。”肖九生往位置上一坐，抬头看了眼残破不堪的战傀，“有什么信息想要带给我的吗？”

战傀终于有反应了，它双眸无神，不知痛觉，但气

息却萎靡异常。

接着，它伸出剩余的一只枯槁却十分苍劲的手，比划剑指，戳穿了自己的胸膛，掏出一张布料。

这布料往外一拉，竟十分宽大，上面有个图案，平摊在地上后，图案的内容就显而易见了。

“海盗？”吕真皱眉。

“这是他们的旗帜，看样子老妖和他们交过手了。”司少安说道。

老道则是比较细心，蹲下来捋了捋这面旗帜，然后发现这番旗帜中竟夹带着一张符箓。

当他取出这张符的时候，眼神微凛，神态无比严肃。

看来，老妖确实遇上了很可怕的事情了。

肖九生等人不动声色，这是道家人的手段，既然老妖留下一张符箓，那就说明有线索了。

老道拿着符纸，看了所有人一眼，手一抖，符纸燃烧了起来。

接着，几个金光大字就浮现了出来：灵地之争！

海上果然有灵地。

而且这块灵地的等级可能还不低，否则绝对不可能引得协会这般兴师动众。

肖九生凝视这四个大字，半饷，才缓缓地起身，朝着大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