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拳紧紧捏住被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出去。”
包婶瞧她这样,有些怜惜,想要抓起她的手安慰,却被她一把甩开,再一次压制着怒气说道:“出去。”
包婶无奈,只得叹气退了出去。
“马四!”包婶一走,藟儿气得捶在床板上。她万分懊恼,恨自己不该相信他,恨自己不该对他放松警惕,恨自己不该赌气喝酒…恨自己!恨自己!恨自己!
许久的自我埋怨,藟儿的脑子里甚至想到了死,可是,窗外的阳光缓缓照到梳妆台的铜镜上,刺目的阳光正好投到她的眼睛,令她避闪不及。
糟糕!
刘宕哥今日会去祠堂接她,而她,还要回大石庙找而去师傅…
藟儿想罢只觉头痛欲裂,她咬牙强忍着将要击垮她的羞耻心,拿起了那套新衣服。
一个时辰后,藟儿拾掇规整出来。
老夫妇在门口徘徊等待,生怕她做出什么想不开的傻事,见她穿戴整洁出来了,这才松一口气。
“姑娘,午饭都做好了,你要过去吃还是在房里吃?”包婶殷勤问道。
“姑娘,你要走的话,我们拦不住,四少说了,你走之前,请你看完这封信!”
藟儿不理二人,一瘸一拐地径自走掉,包婶连连愁叹,包叔追了上去,掏出一封信来拿给她。
藟儿冷眼瞥过哀求的老人,刚欲走,又被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给抓住。
“姑娘当可怜我们老夫妇,我们是从前逃难来到这里,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个活儿才有口饭吃,姑娘若不看这信,老身二人丢了这口饭,也活不了几日!”包叔动情苦求,包婶见状也拖着那条不太方便的右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