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麻烦更快一些,再快一些……”沈芩冲着窗外喊了一声。
随着一声马嘶,马车的速度快了许多。
马车在临时病区门口停下时,穿戴整齐的沈芩和阿汶达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大门,径直冲入单人病房。
一个晚上,哦,不,两个时辰不到,戴工匠的脸色唇色都格外憔悴,看到沈芩和阿汶达,眼神一闪,但是因为呼吸困难,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阿汶达迅速准备好更换引流管的物品。
沈芩总觉得这屋子里透着古怪,可偏偏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第六感”,只有自己知道,和其他人还没法说。
沈芩招呼道:“麻烦你请其他郎中也过来,让他们旁观一下换管。”
“是!”年轻郎中简直是喜出望外,“稍等,我现在就去请他们!”
郎中一离开单人病房,沈芩的手腕就被戴工匠牢牢抓出,很意外地问:“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引流管为何会脱出?”
戴工匠使劲摇拽沈芩的手腕,嘴唇开合着,却发不出声音。
沈芩被他拽着一头雾水:“戴工匠,你哪里不舒服?”
戴工匠一脸挫败,却还是不轻手。
紧要关头,阿汶达用自己的手换下沈芩被握住的手,嬉皮笑脸地打趣道:“钱公子大病未愈,吃不消你这么大力!”
戴工匠的嘴唇一直在开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芩第一反应:“你们有哑药?”
阿汶达赶紧摇头,强行把“武侠看得太多”这句话哽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戴工匠完全没有昨日的放松和求生欲,整个人甚至在微微颤抖,沈芩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却没有发热的触感。
阿汶达问:“钱师弟,你不觉得奇怪吗?年轻郎中出去叫人到现在都没出现?不少时间了。”
正在这时,戴工匠情急之下拿手指当笔,阿汶达的掌心当纸,不断地重复着某些字符或者笔画。
仿佛是可惜笔还不错,但是写出来的一般。
戴工匠写得很着急,他俩看得极认真反而更着急。
沈芩和阿汶达连看了几遍,终于明白,戴工匠写的是“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