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助,虚弱,却无人救赎,第一次感受世间的人性冷漠。
喉咙干涩的叫不出声音,灼灼烈日很快将她吞噬,眼前的事物天旋地转,逐渐模糊暗淡,最后黑暗笼罩下来。
在船要开的时候,才有人发现她被拷在梯子上。
孱弱的背影如同破败的布娃娃在海风中摇曳。
“等等,还有人在那里!”
司靳言派人朝船长示意,手下依旧没有等到温娅出现在固定的船舱。
索性他派人直接挨个搜查。
而厉覃琛过去才发现摔坐在地上的人儿已经昏迷,吊着的手被手铐勒出一条深红的印子。
“清竹?清竹?”
他唤了她两声,捧着苍白如纸的小脸上溢出细密的冷汗。
迷糊之中,慕清竹仿佛听到有人在叫她,鼻腔间满是男人身上特有的冷冽,她睡得更安心了。
“快来人,找个电锯!”
抱着瘦如纸片人的重量,厉覃琛紧紧搂在怀里,生怕被风吹走了。
远远的在一个寻常人注意不到的阴暗角落,温娅冷笑着。
她做事可没那么绝,钥匙明明就在她披在慕清竹身上得白大褂里。
天生矜贵身材挺拔的男人浑然没有注意到温娅灼热的目光。
“真是让人难忘的回忆,舍不得离开,不过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的。”
脸上的自信很快掩饰过那抹脆弱的感情。
转过头,司靳言朝着这方过来,如同意料之中的一样。
男人的话终究是不能轻信,她无奈摇摇头,朝厕所去。
厉覃琛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出来之前,她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要把相见和美好都留在下次。
从人们都不曾注意的一处视线盲区,船开走之际,温娅从这里一跃而下。
她不能再继续待在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