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回我是不是答应她当天晚上搬离阎枢泽那儿的?
搬了,第二天才搬的,然而第三天就被抓回来了。
我是不是又惹毛了什么了不得的人?
“宋小姐,好久不见。”她踩着脚下的高跟鞋,向我走来。
阎枢泽拉住我的手腕,一拽,将我拽到他身后,“妈,上回您说,如果我有结婚的打算,就让我把姑娘带来给您看的,人我带来了,您别吓到人家。”
白喜凤瞬间沉下脸,“我说的是让你先带给我看,不是先斩后奏!你现在都打算公开她了,还叫先带给我看?”
阎枢泽温热干燥的大手紧紧扣住我的手,嗓音里依旧是沉静,“妈,无论您满不满意,都是她了。”
“你放肆!”她尖叫起来,“你别忘了是谁养大的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还是怎么样?你非要玩阎津哲玩剩的这个破烂货?!”
“她不是!”阎枢泽扬高了一些声音打断她,“她是我的女人,从头到尾只属于过我!”
“那上一年呢?她为了救阎津哲……”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以后过得幸福就好了,不是吗?”
“过去了?”白喜凤冷笑了一声,“儿子,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别拿妈当傻子,妈装聋作哑,是因为你是我儿子,你别做出那些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让人寒心!”
他们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什么亲者痛仇者快?
阎枢泽平静的脸像冰封的湖面般皴裂开,眼神里竟罕见地有一丝慌乱,默了半晌才道,“谢谢您包容,但您应该继续装聋作哑的,毕竟这是我的选择。”
“你,你……”白喜凤手指着他鼻子,抖啊抖,眼皮跳啊跳。
“妈,人生很长,仇恨好累,我还是想放过自己,轻松点过。”
他们俩一言一语的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暗语,最后白喜凤说不过他,咬着嘴唇、红着眼眶狠挖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直到她走远,我一口气才敢悄悄呼了出来。
阎枢泽摸了摸我的头顶,宠溺着道,“可能,婆媳关系会有点棘手,但我会护好你的,不要怕!”
呵呵呵,可我没答应要跟你在一起啊!
这个人是不是把这个大前提给忘了??
我还在纠结着怎么把这事儿给他提一提,他一弯腰,将我打横抱起……
“啊——你又干嘛?”
他抱着我坐在沙发上,又将我按坐在他腿上,“穿鞋。”
然后,那店长很应景地递了双平底鞋过来,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阎总,您看这双怎么样?”
“恩。”
阎枢泽淡淡应了一声,接过鞋子,弯腰抓起我的脚踝,准备帮我穿鞋的样子。
我哪里受得了他这样,脚抖了一下,反射性想缩回来。
当然是不会成功的。
我只好抓住他的手,“你别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少装糊涂了!一般都是新郎才会给新娘穿鞋!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儿?蒙混过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