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悦兰没有令她失望,在两个丫鬟的扶助下,她艰难地行礼。
“皇后今日可以行礼了?以往不都是身子重不便行礼吗?”太后高高在上地讽刺,也不喊徐悦兰站起,更不赐座。
徐悦兰可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小媳妇,你不喊起,我自己起,你不赐座,我自己坐。
“母后是陛下的生母,我不愿看到陛下在你我之间左右为难。”
“你现在说得好听了,也不知道是谁处处为难。”慈和太后不屑道:“就像现在,哀家没有让你平身,你不也起了,还自己坐下了。”
“母后,儿媳不求与您亲如母女,但也不希望与您总是争执。但是,对我最重要的,是腹中的孩子,只要是会损伤到它的,儿媳一丝半毫也不会让,母后也是一位母亲,定然能理解我的心情。”徐悦兰说着,抚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慈母的微笑令慈和太后动容。
是啊,对她腹中的孩子,她也曾高兴,也曾兴奋,也曾期待,这是自己的孙儿啊。
“你既然跟我说到做母亲了,那我问你,我那斐祥侄儿也是他爹娘的爱儿,你为何要怂恿皇帝治他的罪,还要重惩?”慈和太后质问。
果然是为这事。
徐悦兰心里有底了。
她叹气,望着慈和太后,“母后可知,陛下这是为应舅舅和斐祥表哥着想?”
“你什么意思?这还是为他们着想?你别想随便说些什么忽悠哀家。”
“母后,您也知道,当初这帝位之争有多激烈,陛下这帝位得的有多不容易,就现在,每个人都还盯着呢,陛下每天处理政事兢兢业业,为的,就是让所有人看到,他的这个帝位,乃是顺天应命、实至名归。可是陛下这般战战兢兢,唯恐做错,斐祥表哥却以太后姑母、皇帝表弟的名义横行无忌,惹得京城里怨声载道。如今,他更是将脏手插入科举之中,母后,这是陛下登基以来的第一次科举,陛下期望以此次科举选出为他所用、对他忠诚的干将,同时,这次科举也是天下万民都看着的,这是一场应当建立在公平公正上的考试,容不得半点徇私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