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护国公府,徐悦兰在帮着徐悦竹准备明日及笄之礼之时的妆扮时,将在护国公府遇上吴雪灵之事同徐悦菊说了。
“当时吴家表姐想献身陛下之事,我们府里都勒令下人不得传出去,可不知为何,京城里有些颜面的人都知晓了这事,吴表姐在京城里便寻不到好亲事。眼看着花期将过,吴家舅舅和舅母看中了一个来京做生意的外地富商,也不知怎么说合的,不到一个月便将吴表姐嫁出去,这之后听说她同那男人回了家乡,就没消息了。”
徐悦菊说的,倒是同之前徐悦兰从她口中知道的一样。
“那男人说是富商,其实就是天下太平之后,不知怎么富起来的一个暴发富,没半点礼仪规矩。吴雪灵也根本就是被她爹娘卖了,吴舅舅收了那男人一千两银子聘金。”徐悦竹进来,满脸都是不屑。她是和吴雪灵不对盘,还暗自窃喜吴雪灵嫁的差,但也正因为吴雪灵这事,更令她不敢依靠爹娘,想着凭自己拼出好前程,这也是五皇子能从她身上下手的原因。
各有所需、互有所求,自然一拍即合。
“亏得吴舅舅还是一当官的呢,眼皮子忒浅了。”徐悦竹拿起一支翡翠步摇,插上徐悦菊的发髻,撇唇摇头,又取下来,“你这张脸也生得小气,撑不起这般华贵的首饰。”
徐悦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没关系,我缪哥哥喜欢就好。”
这句话,直直地戳中徐悦竹心中最痛。
“我好心来帮你打扮,你这般冷嘲热讽地,简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不先讽刺我,我能笑话你?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可不怕你。”
“你们两个,消停一下!”徐悦兰叱道,将那翡翠步摇放回妆匣,令取了一小巧别致地白玉钗,给徐悦菊插上,“菊儿地脸生得秀丽,天生丽质,只需要淡雅的首饰稍加点缀。那些过于华丽的,反而喧宾夺主,不好。”
“我也觉得这个好看。”徐悦菊摸着那发钗,在镜中看着。
“还不是一个意思。”徐悦竹嗤之以鼻。
徐悦兰瞥了她一眼,取出一个白玉镯子给徐悦竹戴上之时,状似随口问:“你和吴雪灵很熟悉,她跟着去了外地之后生活怎样,你清楚吗?”
“我跟她哪有熟,不过是我气性好,不计较她那些个自以为是又愚蠢的言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