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毒师，谁敢近我的身？”

“你不说话，谁知道你是毒师？”想到乔茹儿尊上巅峰的实力，善若水也就不勉强了，只道，“速去速回，注意安全。”

“嗯。”

“如果有需要，和我说一声，九华宫的弟子近来也无事，让他们帮着寻一寻，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相处久了，善若水真心喜欢这个乔茹儿了。行事低调，毫不张扬，身上总有股淡淡的恬静幽雅之美，这正是她所缺的。

听到这话，乔茹儿心里微热，当初善若水让她当这个九华宫的长老，就知道没把自己当外人了。如今更是待她如亲人无异。可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内疚，毕竟她心里还藏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抿了抿唇，她看向善若水，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怎么了，有话就直说。”善若水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促狭道，“不会是想借着找父亲的由头偷偷去见明仇吧？”

一提明仇两个字，乔茹儿的眸子明显黯淡了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摇头道：“我即与他不同道，自然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那你想说什么？”善若水看着她，清灵的眸子似有一丝鼓励，有那么一刻，乔茹儿觉得善若水早已看穿了她，只是没有揭穿而已。

她撕咬的唇瓣，考虑再三，决定还是将心里隐藏已久的秘密公布。

“若水，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她抬眸，看向善若水，后者只是平静的看着她，静待她的下文，“我天生毒体，身上的每一滴血，每一寸皮肤都含有剧毒，但凡与我太过亲近者都不会有好下场，我…”

“所以你即便很喜欢小诺，很喜欢与我们在一起，也总会适当的保持距离对吗？”

乔茹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善若水截了去。她惊讶道：“你看出来了？”

善若水抿嘴浅笑，“我又不是傻子，又怎会看不出来。我虽是炼丹师，对毒术不是很了解，但也略有耳闻。”

她的九全秘笈里，关于毒术篇有详细记载，每一位炼毒师都会亲身试药，久而久之，体质就会因为各种毒素的加入而产生变异。也就是所谓的毒体。其血、其肉、其皮

肤都含有剧毒，只要划破一个小伤口，被常人沾上那么一丁点，即刻身染剧毒。小诺三番两次与乔茹儿亲近，但乔茹儿都不留痕迹的避了过去，眼里的失落和自卑自以为掩饰的很好，殊不知早就被她看穿了。

“你，你不怕吗？”乔茹儿抿唇，对于她的担忧，善若水却是笑道，“怕什么，难道你还会害我们不成吗？”

“可是…”

“没有可是。”善若水再次打断她的话，“你天生毒体，并非你的过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的问题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你没的选择，不是吗？”

乔茹儿看着她，先前她各种担心因为自己的隐瞒，会让若水厌恶、恼怒。可是没有，她看到的是她的同情与谅解。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不少。

“父亲炼毒一辈子，早已痴狂。我体内的毒有一半是他的遗传，有一半是后来我自己炼毒所制。一个全身都含有剧毒的身体，在炼毒界并不稀奇，可是于普通人来说，还是没办法接受。”它剥夺了她正常与人交往的自由和权利，一生注定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