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来时,善若水已睁眼。
看到窗外金色的日光,善若水不由得再次感叹,这储物戒改造得如此神奇,竟和外面的时节气候一模一样,日出东方,夕阳西下,能真实的感觉到大自然的一切,妙不可言。
回到天眼池,众人也早早的醒来,坐在洞口吸收灵气。唯有梅彦松站在崖边处,负手而立,眉宇紧紧皱着,好似那抹忧郁被风怎么吹都吹不平。
见到凌萧尧一家三口,眸底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他上前,视线从善若水身上划过,落在小诺稚嫩的脸庞,话却是对着凌萧尧说的,“我想和你谈谈!”
多长时间了,他一路跟着他们,目的就是想让凌萧尧放弃善若水,可是他没有机会,反而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每日都上演着幸福的生活。即便他不想承认,在他们的笑容下他有些时候竟会反思这个目
的是否是错误的!
昨夜,他梦到了白依卿,梦到了白依卿对他的嘱咐,梦到了他对她的承诺。
他说,他一定会把凌萧尧完完整整地带到她面前,让她幸福!
所以,比起依卿的幸福,别人的幸福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善若水看了两人一眼,俯身在小诺耳边道:“去那边玩会儿!”
“嗯。”
看到小诺离开,凌萧尧收回视线,脸上的那抹柔情已不在,他甚至看都不看梅彦松一眼,毫不留情的拒绝。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我们必须谈!”梅彦松坚持道。
凌萧尧冷哼了一声,讥笑道:“让你跟着我们,是不是让你产生错觉了?”
“什么意思?”梅彦松听不懂!
“你以为这几天,我容你,没有把你赶走,让你感觉你还有对我谈条件说话的资格是吗?”
“我…”梅彦松愕然,凌萧尧的话一针见血。他曾离间他和善若水,以他的脾气,不撕了他已是他运气。而现在的短暂的相处,让他恍惚又回到了从前。每日他都会提起依卿,提醒凌萧尧还有这个未婚妻。那时他以凌萧尧的故友,兄弟身份,凌萧尧即便不耐也不会疾言厉色。
但现在,若他再上九华宫,恐怕连客人的身份都算不上,他有什么立场谈他的婚姻,有什么资格旧事重提!
不对,他是没有资格,也没有从前的立场和身份,但他还有依卿的嘱托,还有他曾对她的承诺。
他必须完成她交给他的使命,这些年,他也一直以依卿交付的使命而活着,不是吗?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希望你可以理解!”
又是这句话!
要是以前,凌萧尧定会取笑他,烦不烦?
可是现在,他只剩无语,他甚至为以前他竟然会多次反复回答他而感到不可思议!
“我无话可说!”
凌萧尧刚说完,善若水突然吐出两个字。
“迂腐!”
“你说什么?”梅彦松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不敢相信善若水一开口就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