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后先别散，”顾沧海的声音悠悠然在众弟子的耳边响起，“重新排好队，再来一次。”

众人沉重地脚步被这句话彻底停滞，弟子们面面相觑，一时间大脑都陷入了死机状态。

啥，啥意思？什么再来一次？怎么来？

“一个个愣在那里干什么？！”顾沧海的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不耐烦，“抓紧时间快快快，时间不多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顾长老知道我等感念秦师姐大恩，特地给我们多安排了一次瞻仰遗容的机会。

众弟子这才恍然大悟，乖乖地按照原本的队形排好，又一次缓缓地从门口走进来。

他们谁都不知道，在他们心中善解人意的顾长老，在这句话后面，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灵台封神术可不能保持太久，太久了会损伤我家树苗的神识，你们这帮兔崽子还不快点！

这一次遗体告别仪式，众人的情绪明显就不如刚才那次那么热烈了，凌小寒依旧是哭得十分伤心，但比上次少了晃晃荡荡的大鼻涕，其他人也都没有什么异样，表现都符合顾沧海第一次的判断。

唯有张月白，或许是方才那次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感，而不是像其余人那样，悲伤在第一遍遗体告别的时候就宣泄了很多，这一次，他竟然也落下了泪。

看在顾沧海的眼中，这踏马的绝对就是压抑不住的真情流露。

“就是他了！”顾沧海对自己的判断十分有把握，“这个张月白修为不错，脸蛋虽然比我差很多也算是勉强能看，而他对于树苗儿的感情，明显是更为复杂，愧疚中有深情，深情里透着绝望，他与树苗儿之间，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了，都走吧！”

顾沧海达到了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之后，便毫不留情地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从炼虚峰传送阵离开之后，他便伸指

一弹，将秦树苗身上的灵台封神术解开。

“顾沧海我跟你拼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