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童碧依稀记得,在她昏迷之前,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挡在了她身前。
当时真得很快,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那些黑衣人便倒在了血泊当中。
那个人是他吧!是自己眼前这个笑起来憨憨的,看起来本本的师弟。
从回忆中收神回来,童碧忍不住再次盯上了轩辕瑜那双黑白分明的晶眸。
微微一叹,轩辕瑜起身走到了童碧的跟前。“我并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只不过是觉得这样大家活得都自在些。”
四目相对,两人从对方的眼睛中看着自己的身影。轩辕瑜忽然微微一笑,不似往日的憨傻,这笑透着丝温雅。
“不过这好像让你感到不安了,既然这样,我就给师姐和师父师公说说吧!”
闻言,屋里的童碧,屋顶上的骆桐皆是一愣。
“好了,下去吧!”太叔沄倒是一脸淡定,显然被发现时他意料之中的事。
太叔沄抱着骆桐从屋顶跳了下来,四人围坐桌前,童碧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这个偷听的师父。
“那个,哈哈,童碧,我们只是不放心,所以才会出来视察一番,路过的,恰巧路过,嗯!事实就是这样,你必须相信。”
被看得有点发毛的骆桐,不得不拿出师父架势(换言之,就是是不讲理,欺负人)。
看着骆桐那副不讲理的模样,童碧暗暗深呼三口气,暗道:她是个只比我大一岁的小师父,她还小,我不跟她一般见识,原谅她了。
于是,在短暂的对峙之后,童碧终于大度地原谅了自己这个不怎么懂事的师父。气氛终于平静了下来,而轩辕瑜也终于有机会将那个属于他的故事讲了出来。
从他记事起,安南王就说他是个天赋异禀,与众不同的孩子,可是那过于聪慧的天资并没有给他和他
的家人带来过多的快乐。
虽然身处边疆,可是他们毕竟是皇族,那时夺位大战刚刚结束,整个天封仍旧笼罩在一层不安的氛围中,对于边疆的防范更是严密,而轩辕瑜那过高的才能必定会让那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心存忌惮。
轩辕瑜知道他的父亲只想做个闲散的王爷,而他也不想打破那份轻松温馨的生活氛围。
于是,他敛起了身上的光芒,选择了一个大家都感到轻松的生活方式。
“哇!小瑜,没想到你这么伟大,能收你这样的徒弟,我觉得自己的眼光真是太好了。”
童碧微愣地看着那个双目干净美好的少年,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悄悄改变,或者说是本来那些模糊的感情正渐渐的明朗起来。
“喂!小瑜,师父不就是稍微夸了你一下嘛?你至于高兴地脸都红了吗?”童碧微嗔地瞪着轩辕瑜,可是那嘴角却自然地翘了起来。
闻言,骆桐抬目看去,“就是,小瑜,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咦?不对!难道…
察觉到不对劲地骆桐立马过去查看。
对上轩辕瑜询问的眼神,骆桐表情复杂地道:“中…中媚蛊了。”丫的,还真是防不胜防。怎么会?什么时候?
“刚才花娘来过,可是并没有进房间。应该是将蛊虫放到童碧身上了吧!”
太叔沄一语惊醒梦中人,骆桐一拍桌子道:“对了,一定就是这样,这蛊虫对女子无害,但是会主动去寻找攻击男子,小瑜来找童碧,然后蛊虫就爬到了小瑜身上。”
短暂的气氛之后,骆桐眸中忽然闪过一丝狡黠,“唉!这可怎么办呢?这媚蛊可是无药可解的,小瑜呀!你中毒已深,我只好用银针封穴来暂缓毒性的发作,可是这也顶多能帮你撑两个时辰。所以…那个啥,我记得最近的青楼好像出门左拐,你就…”
说完,骆桐还重重地叹了一声,眼中满是惋惜。
转眼偷偷看了一下童碧的反应,骆桐一把拉起了轩辕瑜,“好了,走吧!回房我替你施针。”
走到门口,骆桐一脸伤心地转头对脸带怒气的童
碧道:“小碧呀!你要淡定呀!千万不要去找花娘理论,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说我们师徒无能,护人不力也就罢了,这万一知道小瑜将清白丢在了青楼,他以后可怎么见人,呜呜…可怜的小瑜…”
说着,骆桐便捂住脸,拉着轩辕瑜离开了。
怔怔地看着轩辕瑜离开,童碧默默地趴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