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桐这一声“秘密”说得灵动可爱,袁无垠含笑欣赏着,倒也不想多做窥探了。骆桐见他不再问了,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不问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老老实实地告诉他,我在那梁老爷身上下了毒,唬了唬他,他见自己身体果有异常,这才对我深信不疑?
想着,骆桐便想转身去找那吴自来,可是刚走两步,身后的袁无垠的声音却再次传来。“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我总觉得姑娘的眼神是那么的熟悉。”说着,袁无垠快走两步,追上了骆桐。骆桐站住脚,灵动的眼睛转了转,暗道:我还是不要承认为好,免得再惹出麻烦。于是,骆桐微微一笑,道:“袁公子和女子搭讪的手法太老土了,今天已近有十个人说我面熟呢!”
“哦?”闻言,袁无垠先是一怔,随后便轻笑出声,道:“原来姑娘觉得在下是个登徒子呀!不过却是在下唐突了,姑娘气质不俗,医术精湛,不知可否
和在下做个朋友,袁无垠敢问姑娘芳名?”说罢,袁无垠俯身拜了拜,就像是戏文里说的书生。骆桐被他这个样子逗得咯咯一笑,倒觉得这个不但长得好看,为人也很风趣。
骆桐笑着双手抱拳,颇为豪气地道:“在下骆桐,还请袁公子多多指教。”说罢,骆桐便在袁无垠疑惑地眼神里反应过来什么,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暗道:糟糕,一时兴起,想学学江湖大侠见面时打招呼的样子,没想到嘴一快,竟把真名实姓给说出去了。
见骆桐如此局促不安,袁无垠也不点破,只是学着骆桐的样子拱手道:“原来是骆姑娘,幸会幸会。”说罢也不提自己曾经在夙崎城的茶馆里也遇到过一位叫骆桐的姑娘。而骆桐则明显心虚地小声回道:“幸会。”随后便转头四处寻找吴自来,该死的,希望他出现的时候偏偏不见人影,不想要银子了吗?
转头再次对上了袁无垠的眼睛,骆桐强装镇定,可是左手的食指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擦着拇指上得玉扳指。正在这时,一个五十来岁,微微发福的中年
人走了过来,看着骆桐手上戴着的白玉扳指一阵端详,随后又一脸微笑地道:“老夫李清扬,是这百善庄的庄的庄主,刚才在梁老爷处得知姑娘医术了得,不知姑娘可否移步书房,为老夫诊诊脉?”
此时骆桐正想找了借口离开袁无垠,因为刚才自己实在是太丢人了,先是不承认自己与袁无垠见过面,说人家是故意和自己搭讪,随后竟然又告诉了人家自己的真名,一看那袁无垠就不是个笨人,一定早被他看穿了,可是他竟然给自己面子,不去揭穿自己,殊不知这种感觉更让人难受。这李清扬的话可是现成的台阶,骆桐连忙答应道:“当然可以。”
跟着李清扬来到了书房,丫鬟奉上香茗,骆桐饮了一口,虽不如玄色的花熏茗好喝,但也是清香绵长,怡人心神。风清扬一摆手,本来侍奉的下人马上出了书房。骆桐倒也没怎么在意,只是以为这李庄主不想别人打扰她看病。但骆桐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这个人,只见他面色红润,肌肤光泽,并不像是有病之人,于是便开口问道:“李庄主,依小女子看来,您并不像有病之人。”
“哈哈!”骆桐的话换来的是李清扬洪亮的笑声,笑罢,李清扬从主坐走下来,坐到了骆桐旁边的椅子上,道:“看来族母已已经得到了玄色长老的真传,光是看看便知道老夫无病。”骆桐被他得话弄得有点懵,但听他称玄色为长老,便料想他也是太叔家的人,“莫非李庄主也是太叔家的人?但是为什么要称呼我为族母?”
李清扬闻言,先是一惊,随后便道:“回族母,老夫正是太叔家在这舜华城中的隐脉,我们这些隐脉就像是人体的脉络一样,虽然肉眼看不见,但它确确实实分布于全身各处,所以族母也不用惊奇,时间久了自然会对全国各处的隐脉都了如指掌的。至于老夫为什么称你为族母?这个问题族母问得就有意思了。族长早在数月之前便已近通知我们各隐脉,说太叔家的下任族母已定,正是姑娘你呀!并且,族长竟然已经把象征着我太叔一族族长身份的白玉扳指给了族母,可见族长对族母用情之深。这定姑娘为我太叔一族族母之事肯定就是铁板钉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