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桐被扛进三楼的一个房间,百衣男子轻轻地将他放倒了床上。转身对坐在桌前的另一个男子道:“呵呵,嫂子问题太多,我就直接把她扛回来了。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说罢,白衣男子便在另一个男子略微不满地注视下走出了房间。
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骆桐恐惧的眼睛里却又流露着一丝期盼,会是他吗?这时男子起身,坐到了床前。骆桐这才看清楚他的容貌。不是自己期盼中的银发,眼前这个人一头黑发,只是颜色微微有点淡,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男子低垂着眼脸,盯着骆桐。一双清眸,如温玉,似清泉。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醉人的弧度。
细看之下,骆桐疑惑了。为什么?为什么感觉如此熟悉,但却又和他不同。他是谁?
“娘子。我是太叔沄呀!娘子不认识我了?”男子明显有点激动地说。在她面前,他可以放心地展露真性情。喜就是喜,悲就是悲。不必装,也不用藏!
是他吗?可是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不同,以前的他一头银发,十七八岁的模样,而现在,却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轻轻地将骆桐扶起来,拥进怀里。太叔沄道:“娘子是不是对我样貌的改变不解,其实为夫确实已经二十四岁了。只不过为了压制那百毒摧心掌的毒,我服了抑制生长的药,如今那毒已经被娘子解除了,我的样貌当然也就恢复了。”说着,太叔沄伸手将骆桐的穴道解开。骆桐抬起头来看着太叔沄,却已经泪流满面。
“娘子是在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吗?”弱弱地声音,一如当初,骆桐一把抱住了他,呜咽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我遇到了很多事。”很多不好的事。连日来的无助,委屈此刻在他的面前全部倾泻出来了,“我不是不会伤心,不会害怕,只是没有人可以听我说。”越说骆桐的哭声越大,在这个她强烈想保护的人面前,她哭得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轻轻拍着骆桐的背,太叔沄嘴角衔着一丝幸福的
微笑。呵呵,我是她唯一可以倾诉的人。
“娘子,想哭就哭吧!但我太叔沄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不会让你再流一滴泪。”这是今生我许给你的诺言。
闻言,本已哭得有点气短的骆桐竟然破涕而笑,抹了抹脸上的泪珠,道:“长大了就是不同了,竟然会安慰人了。说,以前那个样子是不是装出来骗我的。”已经发泄差不多的骆桐,又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于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
太叔沄倒也不吃惊,只见他一脸委屈,星眸闪闪,瘪了瘪嘴,道:“娘子这样说,为夫好伤心呀!”咦?受伤了?正当骆桐再次被迷惑的时候,太叔沄的眼神忽然又变得深邃起来,一脸蛊惑地盯着骆桐,用自己的额头顶着她的,声音略带沙哑地道:“不过娘子说我以前什么样子是装出来的呢?”
盯着这尽在咫尺的俊脸,骆桐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两人的唇越来越靠近,当彼此之间只有几毫米的时候,骆桐才缓过神来,一把将太叔沄推开。丫丫的,长大了就是不一样了。
“站那别动,今天不回答我的问题,就别想我再理你。”骆桐盯着被自己推到床下的太叔沄道。太叔沄又露出了那无辜地表情,弱弱地唤了一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