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棋反应过来,就穿着一条里裤,冲下床脸贴着肖天贵的脸:“你小子这是骂老子是鬼?你这大半夜不睡觉跑老子家装神弄鬼的,你居然还敢骂老子是鬼?”
肖天贵冷冷一笑,那封信就拍在肖墨棋的脸上:“世子爷吩咐的,你干不干?”
肖墨棋的怒气瞬间消停了,这小堂弟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他敢说半个不字吗?
肖墨棋就觉得天下万物,那就是一物降一物。他连皇上都不怕,可就怕自家这个小堂弟啊!
脸色阴转晴也就一瞬间的事情,吊儿郎当的走回床边,从屏风上抓下来里衣套在身上,就穿过堂屋,进了西次间儿的小书房。
肖天贵就稀罕了,世子爷怎么就把这货给降住了呢?皇帝要是知道,只不定会逼着他家世子爷压此人入京呢。
对照着信上的笔记,很快另外一份儿内容相同笔记的信就新鲜出炉了。
肖墨棋吹吹墨迹,随后把信纸拍肖天贵的脸上,没拍着,拍人肩膀上了。
撇撇嘴:“拿着回去交差去吧,下次可别这个时候来找老子啊。”
肖墨棋看着肖天贵的背影,拍了把额头,忘记告诉这货了,刚才那信纸可不是一般人家有的。当年在京城,他见过黎家的三爷就用那种信纸。
奇了怪了,黎家的人怎么和岳家村的村民扯上关系了?
肖墨棋也没把这事情当回事儿。嘀嘀咕咕骂了肖天贵半晌,就继续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岳蝉吃了早饭就亲自送弟弟去了学堂,书包课本笔墨纸砚啥啥都没有。
岳蝉姐弟俩却还是高兴,这些东西不给就不给吧,岳青要先认全了字才能说其他的。
可一大早在私塾门口,李天怀里抱着一个小书箱等在那里,看见岳蝉姐弟俩赶紧招手。
“这个是上次带你们天婶儿去县城的时候买的,还想着啥时候青哥儿能用上呢,这不,今儿就用上了。”李天没看见岳明的大黑脸,只是亲切的和岳蝉姐弟俩说话。
岳蝉姐弟俩在家里愁眉苦脸,这会儿嬉皮笑脸,岳明瞅着满眼都是厌恶。
再看岳蝉姐弟俩对个外人都比对自己家人亲切,又觉得很恼火。里外不分的东西,还指望能考个秀才出来?
昂首挺胸的进了私塾,不搭理外面看见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