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不容易过几天消停日子,满以为能越来越好了。
哪成想,突然冒出来个黄干事,天天在附近各村晃荡,谁想换个针头线脑的还得经过他同意。但凡谁不听,当时就扣个投机的大帽子过来。
村里人忍他好久了,今天见曹安堂都吵吵上了,总算是找到个宣泄口。
黄志也不傻,看周围人越聚越多,扭头就往村外跑。
“行,曹安堂!你带头阻挠我工作,我就让陈……”
黄志到了村口,跳着脚的还想放几句狠话,这话都没说完,就听身后叮铃铃几声车铃铛的清脆声音,三辆自行车骑进村。
黄志扭头一看领头的那人,顿时跟见了救星一样。
“陈主任,您可来啦。您快看看这祝口村的人,尤其是那个曹安堂……”
“闭嘴!”
陈发狠狠一瞪眼,吓得黄志赶紧收声。
再看前方众多祝口村村民,陈发微微吸了口凉气,上前两步,站到了曹安堂的面前。
“老曹同志,先让乡亲们回家去吧。”
曹安堂也不说话,转身冲不远处的猛子扬了扬头。
很快,众人散去,陈发和曹安堂也在村头大宅子门前台阶上坐了下来。
“老曹同志,这年轻人办事毛躁,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我替他给你道个歉。”
陈发把姿态放得很低。
曹安堂微微叹了口气:“他做的好不好,是他的事,这周围几个村子大家伙的日子能不能过好,那才是你的事。用不着道歉,你就说今天找我来干啥了。”
陈发挥了挥手,示意黄志和他带来的那两人退后一些。
“曹大哥,咱都这么多年的老关系了,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两个事,第一,能不能让养安堂里住着的那野人一家子搬走?”
“不行!”
刚过了年的时候,县里冷不丁冒出来个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
没多久,野人的肉摊子就被撤了。
曹安堂为了这事没少去找过陈发,可有些事情已经不是他找谁说道几句就能轻易说清楚的。
“肉摊子不让开了,连住的地方也不让人住?陈发,你前个儿找我,让我把养安堂打开安排工人住进去,我没犹豫吧。你这反过头来让我家孩子搬出来。你到底想咋样?那养安堂也算是半个我的地,凭啥得听你的?”
“老曹,曹大哥!你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养安堂那边实在是挺乱的,旧街改造工人太多,不光你那养安堂里住着,附近但凡是能住人的地方都安排上了。就是,就是那个野人三天两头的老打人,这都打伤好几个工人了。咱不能因为他,耽误了县里的整体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