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全家被杀的当晚,我挣脱了养父的手,去寻找逃亡的她;如果,在崖底的树林里,我带着她一起飞走,如果在那条古道上,我不管她愿不愿意,拉着她跑到天涯海角......或者,我们以后的故事,不是这个样子。
或许那样,我们就摆脱了那个宿命的诅咒:梅花城。
但她去了,这一去,我们就注定隔着一树梅花,走上不同的道路。但我依旧等她,等她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养父说:梅花城,他一定要攻下来。
十五岁的我说:我想离开。
养父不可思议地问我为何要背叛,我说:我知道自己是谁了。
是的,那个我,在对她的思念和等待中复活。我要在最初遇见她的地方等她,痴痴地,像个幽怨的女子,其实,在那之前,我都是个冷血残忍的人。
不是客栈。
门前大柳树,街上无行人。蝉鸣声声的季节,我喜欢在傍晚躺在屋顶,数着天上的星星。那时的星光,和此时的
不同。没有这么稠密,也没有这么冰冷。而下雪的时候,我躲在门里喝酒,数着门外的雪花......也就这样数着我的岁月和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