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你愿意跟谁?”子宴又问了一句。
小安扭头茫然看了看子宴,再扭头看了看我,那目光让我心碎,我再也忍不住,止不住流下泪水。小安的眸光忽然一动,慢慢挣脱子宴的手,抬起瘦弱的手给我擦拭着眼泪。也许只是下意识的举动,却让我的泪水更多,紧紧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放到脸上温暖着。
“子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安,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照顾她,给我一次机会。”我近乎在求子宴了。
子宴还是继续问小安道,“小安,你跟我走,还是留下?”
小安看看他,有些迟疑地又看看我,向我身边靠了
靠。
“好,好......看来,你是要留下,那你就留下,今后莫要叫我!”
话音一落,子宴抱着那琴一跃而下了大石。
“哥哥!”小安大喊一声,但子宴似乎没听见,一路冲入了了林莽深处。
“哥哥!”小安还在大喊,“找哥哥!”
我怕她情绪激动对身体不好,急忙抱着她道,“别急,娘亲带你找哥哥。”随即抱着她下了望月崖,回了皇甫世家找来鬼医。鬼医当晚给小安诊了脉,说她身体会慢慢恢复,但大梦初醒,可能会虚弱一阵子。
那晚,谁也不知道,小安如何从那冰棺里起身,听
着子宴的琴声出了那冰洞,一路走上的望月崖,是隐约的感应,还是琴声的吸引?
谁又知道,子宴为何在傍晚坐在那里弹琴?他那时在想什么?当他知道他唤醒了小安,他的琴声会不会因此变得欣喜?小安,子宴,冥冥之中,又将是怎样的缘分?
浣溪沙-崖头曲
白月金风大梦惊,踏霜披露上幽亭。何人独坐弄琴声?
旧事纷纭花落去,来生渺渺似烟轻。不弹风月也多情。